將目光收回,陸峯靠在位置上閉目養神,對於這一趟,他心裏也有些許彷徨,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厲害的人,只不過有人能抗而已。
陸峯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能抗的人,可是面對現在的香江,他也不太確定,這邊的金融體系是大雁陣型的。
帶頭的大雁幾乎可以插手所有金融公司,公司之間互相擔保、交易、委託,關係錯綜複雜,千絲萬縷。
而領頭雁則是匯豐、渣打、花旗這三家銀行,這三家銀行的股份亂七八糟,各種委託持股、皮包公司控股,追根究底,最後都能查到華爾街的頭上。
上一世陸峯對於這邊的金融企業也有不少接觸,不過已經是迴歸多年後的事情,也聽說過早年間的一些亂象。
這裏曾是洗錢的天堂,而賭城則是洗錢天堂中的天堂。
香江的發展離不開內地,準確的說,是因爲內地纔有了香江這個地方的繁榮,貨物中轉,港口結算,公司上市,這裏是內陸與米國的鈕釦,連接的非常緊密。
大批的廉價物品從沿海地區製造出來,從這裏兌換成港幣,交易全球,爲什麼不跨過港幣,直接用人民幣結算,就是爲了防止金融衝擊、貨幣做空。
當然了,也有貨幣全球信用度不足的原因在內,很多國家不信任,多重原因造就了深市的形成。
那個圈可不是隨便畫的,成功更不是偶然的,而是經過多方面的考量後作出的決定。
這也是幾年後國家竊賊索羅斯做空香江的原因,他倒是想做空人民幣,可惜根本沒有機會,他也沒那個能力,也是國家瘋狂注資保護港幣的原因。
“各位旅客,我們馬上要降落在香江.........。”
現場不少人已經朝着下面張望,這家航班上大部分人是第一批‘淘金者’,想要去香江找尋一些機會,他們都有着傲人的能力,認爲香江比深市的機會更多。
隨着飛機降落,不少人已經提起了自己的行囊,顧不上喝剛倒的水,只有陸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端起了面前的可樂喝了一口。
目光看向外面,接機的幾個人站在旁邊等着往下搬行李,陸峯看到前面下去的人說着話,這幾個人聽到是內地口音,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神色中很是傲慢。
他們雖然只是個搬運工,可是對於內地卻有着說不出的傲慢,仿若高人一等,陸峯只是看着,他非常明白,現在的內地人在這裏的地位並不高。
回看九十年代的香江電影,裏面出現的內地人,大多數以土包子、暴發戶、投機取巧者這種形象出現。
將杯子裏的可樂喝完,陸峯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揹包下了飛機。
“那邊,擺渡車,等咩啊?”一個人朝着陸峯叫道。
陸峯邁步朝着擺渡車走去,一股微風吹來,給人一股舒爽的涼意。
“起風了!”
陸峯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