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人家現在有錢,我就是想跟他談談,投資個外包廠子,劉江我這麼跟你說,就咱這幫人啊,如果沒有峯子,我屬第一,沒人敢認第二,你信不?”
“這肯定的,你現在出去,誰不叫一聲胡總,那百八十萬的資產是開玩笑的,就你那奧迪車,大哥大,絕對是老總級別的。”劉江吹噓道。
“什麼百八十萬,你別總提百八十萬,行不?”電話那頭不耐煩道。
“我這不是吹噓你嘛,不過胡總,你一年級的時候我就認識你,就倆字,低調!”
“低調個屁,老子明明是兩百萬的資產,媽的!”胡總很是不爽道:“定大年初一吧,初二有別的事兒,你別說是我找啊,人家一聽有事兒求他,肯定不來。”
“哦哦哦,這個你放心。”
倆人聊了幾句後把電話掛斷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今天晚上已經開始煙花不斷,快到喫飯的點,陸峯老爸、江富橋、江富路、江曉燕老爸一羣人醒了過來。
坐在飯桌前,江富橋先開了口,說道:“陸峯啊,這賺錢再多,那也不如當官的,我這一年來都在合計個事兒,咱家呢,也算是擺脫貧困了,但是出門不威風,你想啊,你再有錢,人家不掙你這個錢,也不給你面子。”
幾個長輩紛紛點頭,他們對於當官有着非常執着的信念,哪怕是世界首富,也不如個縣官。
陸峯一聽這話,雖然說出來感覺是討論,但是話裏話外就是在指點你。
“那個....曉紅。”陸峯朝着江曉紅說道:“再拿兩瓶汾酒過來,拿個五十二度的。”
“不喝了,不喝了!”衆人紛紛擺手道。
“喝點吧,少喝一點。”陸峯拿過酒,一人給倒了一杯。
伴隨着窗外一陣陣的煙花,飯桌上的人們推杯換盞,醉倒的長輩,纔是好長輩。
“媽,怎麼了?”江曉燕隨手關上門問道。
“曉燕,媽最近聽說郝家莊那邊有個老中醫,專門治療不孕不育的,治了一輩子這個,厲害的很,等到大年初一咱就回去吧,給你看看。”宋雪梅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沒看見你那個婆婆,話裏話外的,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我知道了,陸峯對我很好,他跟別人不一樣,說將來沒有孩子也行,到老了,把錢弄個基金.........。”
“你別聽那種鬼話,那都是騙女人的,人家有錢,隨時想換就換,你咋辦?一個人坐在街上嚎哭啊?”宋雪梅看着自己這個女兒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有曉紅一半心眼就好了。”
“曉紅也挺好啊,過日子嘛,誰家不是這樣。”江曉燕反駁道:“真心對真心就好,要那麼多心眼乾啥,累不累。”
“你看看你,曉紅現在把謝恆家裏的錢都攥在手裏呢,你以爲謝恆是個省油的燈,他不敢,要不然就淨身出戶。”宋雪梅教育道:“你啊,得慢慢把他的錢都握在自己手裏,懂不?”
“他哪兒有錢,他全是債!”江曉燕有些不太高興道:“我自己的事兒,自己知道。”
宋雪梅看着她心裏有氣,可又不能說的太厲害,嘆了口氣道:“你自己看着辦,別吃了虧到我這哭,老中醫那邊都已經定好了。”
倆人嘀咕了半天,打開門走了出去,陸峯媽媽走過來客氣了一番,一塊坐在那看電視。
陸峯沒心思看,他坐在窗戶邊,看到外面飄蕩起了鵝毛大雪,漸漸的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白茫茫,這是他今年看到的第一場大雪。
“瑞雪兆豐年啊,希望今年是個好年景。”
陸峯喃喃自語的嘀咕着,心裏卻在想的是,姜萬勐有沒有做決定,他希望自己改變歷史的一些進程,引發一點蝴蝶效應,讓他的路,走的順利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