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間就引來幾十個人的圍觀,餘寶珠見狀,便衝上去。“救命啊!陸春和他……”要打我們。

    四個字還沒說話,她踩到一個小石頭,摔在地上來一個狗喫屎。

    喫瓜羣衆一看到她衝過去,早就紛紛往後退,直至跑到十米外。

    動作快準狠,彷彿她是病毒一樣,嚇得他們臉龐都白了。

    “滾滾滾!臭死了。”

    “你這個瘋子!臭你自己就行了,還想把我們都搞臭。”

    “就是!她太壞了,身上全是屎,還想弄臭我們。”

    “餘寶珠你發什麼神經,好臭啊!麻煩你去洗乾淨再跟我們說話,嘔——”

    光聞到味道都能吐幾個小時了。

    安晚走過去,皺着眉頭,撅着小嘴。“寶珠姐姐,你拿兩桶米田共是洗澡的嗎?別人都是洗完香噴噴的,你怎麼這麼臭啊?”

    餘寶珠想惡人先告狀?

    哼!沒門!

    “洗澡?哈哈哈——”聽到安晚的話,村民們都不由地捧腹大笑。

    “餘寶珠洗糞澡!哈哈哈——”

    “她是不是真的瘋了?最近我看她就是神神經經的,怪恐怖的。”

    “有可能,她爸蹲大牢,她哥也剛進了,能不瘋嗎?之前定下的那門親事,前個月就被退了。”

    村民們接頭交耳,議論紛紛。

    他們當然不相信安晚的話,餘寶珠再傻,也不會閒着沒事去弄一桶米田共洗澡。

    其中的真相,肯定是她們拿米田共潑安晚跟陸春和,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思,米田共倒到她們身上。

    被指着說三道四,餘寶珠看到那些村民的嘴臉,氣得眼睛張大像喫人的妖怪。

    “你們閉嘴!我沒瘋我沒瘋,瘋的是你們。”

    “女兒,我們快回去洗乾淨。”餘母忍受不住了,趕緊衝過去扶余寶珠。

    她哪還有空閒去跟村民鬥嘴,只想去小河邊洗乾淨。

    再喫一會,她都覺得自己能被身上的味道薰死。

    “站住!這件事還沒完,你們別想走,敢往我們潑米田共,沒想到吧!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一場大風把糞潑回你們身上。”

    陸春和衝過去攔住餘母和餘寶珠。

    他是不可能讓這件事這麼輕易過去,哪怕她們兩個也受到了懲罰。

    陸國昌和牛阿紅趕來,看到慘不忍睹的現場,尤其是餘寶珠和餘母全身都是米田共。

    安晚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都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餘寶珠,你們太過分了!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簡直不是人!”

    牛阿紅扯開嗓子大罵她們兩母女,氣得臉龐都紅得像辣椒。

    這在農村往別人身上潑糞的行爲,簡直是人神共憤,兩方必成仇人,甭管之前的事情只是一件芝麻小事。

    可潑糞後,小事都能變成滅門大事。“”

    陸國昌的臉色也不好看,陰沉着。“這事你們就想這樣結束?往春和跟安晚身上潑糞,虧你們也做的出來。”

    “不是我們!是他們欺負我們,你冤枉我,明明就是他們拿糞潑我們。”

    餘寶珠大聲嚷着,就是不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做的。

    “我和我媽咪從他家門口,嗚嗚嗚……陸春和拿着塑料桶衝出來,就往我們身上潑。他纔不是人!”

    “我們哪裏惹他了?我爸我哥都被他們害慘了,嗚嗚嗚……現在陸春和還這樣欺負我和媽咪,嗚嗚嗚……”

    她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非常厲害。

    聽到餘寶珠的話,現場的人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你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別想騙我們,兩個塑料桶就是你家的,我看過。而晚晚家裏沒這兩個顏色的塑料桶。”

    牛阿紅氣得指餘寶珠的手都在發抖,聲音都微微顫抖,差點結巴。

    安晚都豎起大拇指了,誇道:“寶珠姐姐,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在哪學的?你老師肯定很聰明,讓我也學學唄。”

    她笑得天真無邪,人畜無害。

    眼底卻透着一抹精明和詭譎陰鷙的光芒,充滿詭異。

    賀司辰跟韓陵、方興來到現場,恰好看到腹黑一面的安晚。

    “晚晚這個孩子,真的是五歲嗎?那個眼神和語氣,我怎麼覺得不像啊。”方興不免被嚇到,如果不是賀司辰說過她身上有很多神祕的地方,他怕是也不會懷疑她什麼。

    韓陵脣角上揚:“是不是五歲有關係嗎?重要的是她這個人,是否站老大這邊。”

    賀司辰點頭,沉默地轉身離開。

    現場太臭了,溜了溜了。

    方興跟韓陵也趕緊溜,現場的臭味能讓他們今晚喫不下飯了。

    嘔嘔嘔——

    安晚跟陸春和也受不了,趕緊跑進屋子,關上門窗。

    陸國昌扔下一句:“你們去洗乾淨,晚上到祠堂跪一夜,跟陸春和跟安晚道歉。否則這件事我用喇叭告訴全村人,等着名聲敗壞吧!”

    再不情願,餘寶珠和餘母也不得不答應,只想着快點去小河邊洗澡。

    洗了兩個小時,用了一罐沐浴露,身上的臭味卻還留下一半。

    “媽咪,太臭了,我受不了!該死的安晚,爲什麼米田共沒潑到她身上?可惡!”

    餘寶珠穿上衣服後,聞着手臂,發現還有味道,氣得把沐浴露的罐子砸在地上。

    到現在,她都沒搞清楚當時的情況。

    怎麼突然就來了一場大風?

    還把米田共倒吹到她們身上。

    明明把米田共潑出去之前,都不見一絲風。

    “別難過了,寶珠,我們先回去吧!還要到祠堂跪一夜,明天再想辦法。”

    餘母勸着,因爲洗澡洗的久,皮膚都被搓得通紅。

    她拉着餘寶珠要走,卻被推開。

    “我不要去祠堂跪一夜,這麼丟臉的事,我不做。”

    今天被潑米田共,已經夠丟臉了。

    如果還去祠堂跪一夜,她以後都沒臉在陸家村見人了。

    “不去怎麼行?陸國昌他會把我們的事告訴全村人的。”

    餘母做了幾年的村長夫人,特別愛面子。

    今天的事已經夠丟臉了,如果陸國昌明天還把今天的事全告訴村裏,她的臉都被丟盡,被按在地上摩擦。

    她寧願自己去祠堂跪一夜,不能讓全村人看着自己丟臉。

    “我不去我不去!我就是不去!媽咪,我們現在就離開村子吧!我不要去祠堂跪,我不喜歡那裏,去那裏我會死的。”

    餘寶珠大哭起來,從小到大她就不喜歡祠堂,老舊陰深,待在那裏一分鐘,她就會渾身不舒服。

    看到女兒這樣子,餘母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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