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咖啡廳的店長和那幾個客人都跑走了,甚至被其他人瞞住所有消息,哪怕警方來了,那些人也不說出他們的信息。
就這樣,陸焱連藥費都拿不到。
氣得他去醫院治療後,第二天就跑去找陸森,結果對方去省城出差了。
因爲護膚品的生意很好,短短十來天的時間裏,就把名氣打到省城了。
因爲明天就是中秋節了,安晚和雲萍回陸家村送禮。
這次送給全村人的禮物就是一盒手工月餅,一瓶“駐顏霜”和兩斤重的五花肉,一盒三斤重的糕點。
全村人聽到消息後,火急火燎地跑到祠堂門口拿禮物。
陸國昌和牛阿紅在主持場面,因爲人數太多,有老人孩子,還有年輕人。
在這個九零年代,出去打工賺錢的人還比較少,因此大多數人靠務農養活家人。
畢竟在外面工作哪有在家裏自由快樂。
儘管雲萍穿了絲綢的長裙子,但身上沒有佩戴一點首飾,彷彿還是像幾個月前沒有發財的樣子。
這讓來的村民們心裏多少舒服了一點點。
不管她是故意不佩戴首飾炫耀,還是她過得不好,所以沒有佩戴漂亮的首飾。
反正,大多數人心裏平衡了,尤其是女人們,在心裏認爲自己和雲萍差不多。
雲萍讓張姐和村裏的兩個婦女把車裏的禮物搬下來,分門別類,放在桌面上準備發放。
雲萍也幫忙,只有安晚坐在凳子上喫糖果。
引來村子的小孩們口水直流。
“晚晚,糖果好喫嗎?”
“廢話!不好喫,我喫它幹嘛。”
安晚翻白眼。
孩子們用眼睛直勾勾看她,看她手裏的糖果。
“你們想喫?”她故意一問,嘴邊的笑容特別囂張。
孩子們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眼裏寫滿期待。
他們相信她的話。
“每個人給我唱一首歌,我就給他一個很大的棒棒糖,也可以講故事,跳舞等等。”
於是,孩子們爭先恐後地報名表演節目。
有人唱歌,有人跳舞,還有講故事。
不管好不好看,安晚都會笑着表揚一番,再給他糖果。
表演還算精彩,活躍了現場緊張的氣氛,讓村民們哈哈大笑。
安晚帶來一大袋的糖果和巧克力,她喫膩了巧克力,家裏因爲一大箱,所以她特意拿來分給他們喫。
“晚晚,你真好。”
“巧克力好好喫啊,謝謝晚晚。”
那羣小孩子喫巧克力滿嘴髒兮兮,還衝安晚傻笑。
站在不遠處的陸曉靜幾兄妹,看着安晚成爲孩子王,那麼受歡迎的樣子,她們很嫉妒。
前幾天她們還很受那些人的歡迎,因爲父親在二伯那拿到了三萬元現金,半個村子的人都來巴結她們。
享受別人的彩虹屁那麼久,一下子失去了,心裏很不是滋味,不平衡。
“曉麗,你先去拿巧克力。”陸曉靜命令她。
“爲什麼是我?你們不去嗎?”陸曉靜歪頭問,不開心四姐什麼事都叫自己做。
“你先過去,我們跟在你後面。”
“哦。”
爲什麼要這樣?
四姐好像很不喜歡安晚。
“安晚姐姐,你好。”陸曉麗習慣性縮脖子,擔心安晚不喜歡自己,而拒絕自己。
“是你啊,曉麗,過的好嗎?”瞧見是她,安晚拿出自己所有的熱情。
看到陸曉麗,就像看到上一世的自己。
因爲重男輕女而不受寵,在家裏是透明人,發泄的沙包,任打任罵。
喫的最差最少,做的最多。
什麼都得不到,能得到的就是打罵。
陸曉麗點頭,“我……我很好,謝謝安晚姐姐。”
“想喫巧克力嗎?我這裏還有,你拿着。”安晚沒等陸曉麗答應,就拿了六塊巧克力塞到她手裏。
如果等她親口說要,估計是送不出巧克力了。
自卑怯弱的孩子,是不會要別人給的東西。
她怕欠人情,還不了,也給不了。
因爲她什麼都沒有,身無分文,只有一顆真心,卻怕別人嫌棄。
“謝謝安晚姐姐,謝謝你。”陸曉麗看到自己手裏的巧克力和糖果,鼻子一酸,眼睛溼潤。
安晚看陸曉麗離開的背影,看見她走到陸曉靜面前,被搶走所有巧克力和糖果。
她就知道會這樣。
這個陸曉靜不照顧妹妹就算了,還敢欺負人家。
村民每家每戶派一個代表,人到齊後,陸國昌開始點名,才能走過來拿春節的禮物。
看到有肉有月餅,現場一片沸騰。
弄了一個半小時才搞定送禮這事。
村民們沒急着走,尤其是一些女人。
“雲萍啊,我們問你一件事,你家不是要重開製衣廠了嗎?要不要招工?什麼侍候開工?”
三連問,卻把雲萍問傻了。
沒想到製衣廠的消息這麼快傳到陸家村,她只跟牛阿紅提起過這件事。
“阿萍,不好意思,我說漏了,那些人說你家沒錢什麼的,我一生氣,就把製衣廠的事說出去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牛阿紅道歉,非常害怕雲萍一生氣,就要和自己去購物。
雲萍沒有太驚訝,笑着迴應:“沒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祕密的,你不說,今天我也會說的。”
“阿萍,你真好。”牛阿紅這幾個月和雲萍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但關係也有些陌生了。
安晚察覺到她們之間奇怪的氣氛,便笑道:“紅姨最瞭解我媽媽,製衣廠已經裝修完畢,裁縫機也準備好了,等中秋節過去,馬上開業。”
“嗯,那好,可惜我不會踩裁縫機,不然也去報名。”
“沒問題,我可以教你,裁縫製衣很簡單的。”哄牛阿紅開心後,雲萍就去回答村民們的回答。
解答了半個小時,村民們才捨得讓雲萍帶安晚回陸家村的新別墅。
“陸家這次真的發大財了。”
“那是!陸森又把五家制衣廠買回來,聽說花了很多錢,幾百萬。”
“厲害了!幾百萬,我要是有幾百萬,就在家裏混喫等死了,還工作幹嘛?那麼累。”
安晚沒注意到外面有關自己和母親的議論,她想着國慶放完假,製衣廠便開業,幾百號工人,喫喝住宿,都要搞好。
還要簽下勞動合同,保證工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