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天齊能找到開啓鎮獄的方法,引動這件幽冥當中的先天至寶,那麼他的戰力就會突飛猛進,縱然不是某些先天魔神的對手,但是自保無虞。
阿寶被救回來之後,陸雲立刻在她的身上佈下了無數道防禦禁制,這些防禦禁制都是以地獄之火爲基礎,無比恐怖。
有了這些禁制,就算是在普通的先天魔神手中,阿寶也有自保的能力。
……
“師尊!”
天齊恭敬的立在陸雲的身旁,羆九已經被捆成了一個葫蘆,放在炎部落中央的演武場上。
炎部落的族人看着羆九,眼睛裏都放出綠油油的光來。
上一次陸雲託冰夷送來的夫諸的屍體,着實讓炎部落的族人大飽口福,甚至他們的實力也在夫諸那龐大的精氣之下提升了一個層次。
族中更是有不少青年,憑藉着夫諸的血肉突破達到了真神境界。
羆九和夫諸的形態相似,故而這些族人見到羆九,也忍不住直吞口水。
羆九面若死灰,這一刻他總算是見識到了人族的可怕,弱小的螻蟻也能啃食九天的神龍!
“你做的很好!”
陸雲看着羆九,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他說道:“你是要成爲我弟子的坐騎呢,還是要成爲我族人的口糧呢?”
陸雲看着羆九,冷冷的問道。
無論是夫諸還是羆九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族喪生在他們的口腹之中,雖然羆九爲父報仇,天經地義,但是敵人就是敵人,陸雲可沒有那麼仁慈。
“願當坐騎!”
羆九訥訥的說道:“我不想被喫掉……”
陸雲笑着對天齊說道:“我這個徒弟果然青出於藍,已經勝過爲師了。當初他爹可死活都不願意當爲師的坐騎呢。”
“還不是因爲你下手太快?”
小狐狸在一邊不滿的嘟囔道:“那夫諸已經服軟了,結果你還是二話不說將他宰了。”
陸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有吭聲。
神農氏,姜俶等人別過頭去,阿寶則是滿臉遺憾,她還真的想嚐嚐這羆九的味道與夫諸有什麼不同。
天齊已經歡天喜地的來到羆九面前,將一道極致打入他的神魂之中,將他收服了。
“大荒北方的北號山上有一頭先天魔神,名爲魌雀,你去將他宰了,將他的屍體拿回來。”
忽的,陸雲對天齊說道。
“什麼?!”
周圍的人被陸雲嚇住了,他竟然讓天齊去斬殺先天魔神?
天齊是否有這個能力暫且不說,那先天魔神是什麼?怎麼到了陸雲的口中就如同一個雞崽一樣,說殺就殺?
他就不怕惹怒其他先天魔神嗎?
“領師尊法旨!”
天齊聽到陸雲的話,眼睛裏立刻閃現出一抹躍躍欲試的神色。
“單憑鎮獄印,你最多能抗衡魌雀,但你若是能找到那鐮刀的使用方法,便可以輕鬆的將其斬殺。”
陸雲對天齊說道:“去吧,這一次就靠你自己了。”
天齊的身軀一震,他立刻就明白,上一次他以地獄之火引燃鎮獄大印,並非是偶然,而是陸雲在一旁幫了他一把。
天齊對着陸雲行禮,然後他做到羆九的背上,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烈山氏,這樣有些不好吧?”
見到天齊離去,神農氏纔有些遲疑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
陸雲微微的搖了搖頭,“我要離開炎部落去東海之上的木國,若是不以此立威,恐怕那些先天魔神還有打炎部落的主意。”
“況且,那魌雀曾屠殺人族三千部落,吞噬無數人族,現在伏羲聖皇不在,媧皇娘娘坐鎮人族聖地,這等大仇自然要有我來報。”
陸雲負手而立,平靜的說道。
“天齊跟腳極強,潛力無盡,只是他現在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那魌雀雖是先天魔神,但是他的身上卻沒有先天法寶,化形又晚,只是堪堪達到混沌境而已,正適合給天齊練手。”
“……而已。”
神農氏,姜俶,以及炎部落的大祭司口中發出一聲無力的呻吟聲。
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擁有烈山氏坐鎮的人族,已經可以比肩大荒的巔峯族羣了。
其餘有混沌境大神通者庇護的族羣無人敢動,但是那些先天魔神卻屢屢侵犯人族,這是在試探陸雲,若是陸雲沒有回擊,他們必將愈發肆無忌憚。
……
轉眼之間,一個月過去了。
大荒之中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一具巨大的鳥屍橫空而過,朝着渭水河岸的炎部落而去。
這具鳥屍,正是那先天魔神魌雀的屍體,而拎着這具鳥屍的人,並非是烈山氏,而是一個騎鹿少年,烈山氏的弟子天齊!
又是一尊先天魔神隕落了!
雖然不是烈山氏出手,但卻同樣是出自人族的勢力當中!
天齊雖然不是人族,但是在所有大神通者的眼中,他已經與人族無二了。
“魌雀屠殺我人族三千部落,百萬人口,今吾奉師尊烈山氏法旨,特將其誅殺於北號山之下,以儆效尤!”
忽的,天齊停了下來,他從羆九的背上走下,立在虛空當中,大聲的喝道。
那巨大的聲浪滾滾傳開,瞬間傳遍大荒。
那些先天魔神都沉默了。
不周山之下的媧皇氏則是滿臉的錯愕,她沒想到陸雲竟然這般強勢,直接拿一尊先天魔神的命來立威。
更重要的是,這擊殺先天魔神的可不是陸雲或者冰夷,而是陸雲的弟子天齊!
烈山氏的弟子都能斬殺先天魔神,這是何等逆天的事情。
“他就不怕招來漫天魔神聯手圍剿嗎?”
媧皇氏苦笑不已。
曾經雷澤氏便被漫天魔神圍剿,那一戰足足打了三千年,無數魔神隕落,雷澤氏也受到不清的創傷,從那以後,雷澤氏的行事也就收斂了許多。
現在,媧皇氏似乎看到,烈山氏正在朝着雷澤氏的老路而去。
……
“烈山氏,你是不是有些肆無忌憚了!”
驀然間,一聲巨吼在天地之間迴盪而起,一張巨大的臉頰從虛空當中探出,冷冷的注視着整個黃河流域。
這一刻,黃河流域的人族全部都戰戰兢兢,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