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暗魅醒來了,從牀上坐起,他望着早已震驚呆住的墨玉白幾人,他垂下眼簾,聲音低沉道:“也許是我們習慣了,只是可笑的是,說是團隊,出了什麼事,卻都是她一個人獨自扛下,要我們有何用?”
最後一句話,暗魅幾乎是咬牙切齒低吼出聲的。
昨晚的形勢,讓他第一次知道束手無策的滋味。
同時也讓他清醒過來,襲葉染縱使再強大,可哪一次不是靠着頑強的生命力強撐下來的。
而他們,一直以來不都是在依賴着她嗎?
“怎,怎麼會?到底,發生了什麼?”阿狼徹底被驚呆了,如果真是像南宮白芷說的那樣,那她今天——
腦海裏浮現她中了張子酩一劍後,她突手拔出的一幕,阿狼的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
那是因憤怒與懊悔導致的,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她昨晚剛受了傷,今天是強拖着身體上場的,而他們卻都不知道!
就那麼眼睜睜看着她再次受傷,他們就什麼都沒做,從頭到尾就一直旁觀着,甚至,她下了擂臺後,還是樓輕嵐那種方式給她治療的!
想到這,阿狼不由自主狠狠踩了樓輕嵐一腳,樓輕嵐喫痛,但見他一副氣憤的表情,也就隨他去忍下來了。
結果剛一低頭,就對上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墨玉白瞪着他,咬牙切齒道:“我現在莫名好想殺你。”
樓輕嵐嘆了口氣,唉,都責怪他了,好傷心吶。
“你說的對,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在依賴她,我們甚至都忘了,她跟我們其實也是一樣的。”藍蔚音握緊了拳頭,眼淚在眼眶中閃爍,她咬着牙,這一刻只想扇自己兩巴掌。
甚至這一次她的家族出事,他們身爲她的夥伴,卻只是袖手旁觀。
彷彿相信憑她的力量一定能拒絕似的,沒有一個人開口提起是否需要幫忙。
她就一個人獨自撐着,他們算什麼夥伴啊?
內疚與懊悔在這一刻將他們包圍,襲葉染不知道的是,經過這一次,所有人都成長了。
而她也因此被限制不許再主動出手,在新的戰場上,襲葉染退到了幕後,充當起控制。
也是因爲這樣,當衆所周知是個廢物的襲葉染突然出手時,那可是驚呆了無數人呢。
而另一邊的襲葉染,一路跟着拓跋苼與衛燕以及花愫行動。
有他們三個在,襲葉染就是個小弟的存在,什麼都不用操心顧慮,跟着他們就好了。
“百里破真是安排了不少人手啊。”看到襲家外圍着的一衆北焰軍,拓跋苼臉色凝重低喃道。
“有辦法僞裝進去嗎?”衛燕緊貼着牆壁,很冷靜詢問。
此刻幾人就都站在距離襲家不遠處的小巷角落,觀察着襲家的動向。
“我們這麼突然出現,可能會沒那麼容易過關,硬闖肯定不行,也一定不能發現,必須想個法子。”拓跋苼眸底閃爍着精光,顯然在琢磨着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