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莫名寒冷的陰風突然而至,嫋嫋煙霧分明凝聚成一個淡淡的人形,然後朝玉彩飄了過去。
嚇得她條件反射,一下躲到項少龍身後,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瑟瑟發抖,此情此景太嚇人了。
而項少龍輕輕一揮手,飄過來的煙霧人形消失無蹤。
“現在相信了嗎?你被鬼上身了!”
項少龍看着玉彩,一本正經的嚴肅說道。
“這……這不可能吧……說,說不定是……是被風吹的!”
玉彩的俏臉上極其難看,不僅害怕而且慌亂。
“還是不相信嗎?”項少龍反問。
“你看你的皮膚上帶着黑、灰色的氣息,黑裏透灰,這稱爲死氣。一般在殯儀館裏面還沒有未上妝的屍體,多數都有這種死氣。”
“如果是正常人身上,出現這種死氣,那就要被鬼上身了”
一邊說着,一邊靠近窗簾的項少龍,忽然一下就把窗簾拉開,傍晚的夕陽,最後一縷金色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玉彩身上。
“啊!”
陡然一聲驚叫,玉彩連忙躲閃不迭。
項少龍微微一笑:“你剛纔被上過身,所以纔會怕光。”
他嗅了嗅鼻子,接着說說:“而且,空氣裏面有股子黴變味、腐臭的味道。”
噗通!
可憐好好的一個俏寡婦玉彩,已經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大師,大師!那我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做?”
現在,玉彩對項少龍相信了七八分,連忙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放。
“現在,你信我的話了吧?這種情況,那髒東西是準備要你的命了。還好你命不該絕,剛好遇到我。”
項少龍微微蹙眉。
玉彩真是怕了,嚇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哭泣起來,豐滿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極其誘人。
“大師,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呀!幫幫我啊,我好怕,我不想死,大師,求您救救我!”
激動中的玉彩一下抱住了項少龍的腿,緊緊貼住,沒有一絲縫隙。
感受到這女人柔柔|軟軟,香香的身子,項少龍心頭一陣火氣,舔了下嘴脣,硬是把心底涌現出來的慾念壓抑下去。
“哇……嗚嗚嗚……大師,你要救我啊……”這寡婦被嚇得嚎啕大哭。
“咳咳……起來,起來,別怕,我會救你的。”
項少龍連忙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對了,我問問你,你剛纔跌倒之前,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我想想……對,對的……我遇到了一個人!”
玉彩想了想,連忙說:“我去抱柴火,碰到了村裏的曲婆子,她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叫她,她也不理我!”
然後……我和她的肩膀碰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覺得鼻子裏面好癢,一下子就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後覺着好冷,身上涼颼颼的,好像浸在冰水裏面一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對了,大師,我叫曲婆子她不理我,平時她不會這樣的。但是走遠了之後,她卻回頭對我笑了笑。難道……難道曲婆子有什麼古怪?”
女人本來就膽子小,玉彩的全身都在抖。
“曲婆子?”
項少龍眼睛一眯,輕聲嘀咕着:“你叫她,她不理你,卻朝你笑……全身冰冷……打噴嚏是陽氣散了……沒錯!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曲婆子肯定有問題!”
“不,不會這麼嚇人吧!”
玉彩本來就守寡好幾年,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嚇得她恨不得黏在項少龍身上,緊緊抱着,貼住。關鍵着女人還是和李春蓮一個類型的,不僅媚,而且身材特別好,就像新鮮的葡|萄,掐一把都滴得出水來,真是把項少龍搞得火冒三丈。
就在項少龍十分尷尬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叫救命的聲音。
“救命啊!”
“快來人救命啊!月花嬸子自殺咯,快來救人。”
有人驚恐欲絕的在外面尖叫聲。
很快,原本寧靜的小村子裏面響起哭喊聲,吵鬧喧譁的聲音。
聽到外面鬧哄哄的,玉彩卻沒有衝出去看,而是傻傻的看着項少龍,完全以他馬首是瞻。
雖然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交談的話還沒有一百句,但是玉彩已經把項少龍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擺在心裏極其重要的位置。
此時,項少龍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玉彩連忙緊緊跟上去,就像個聽話的小媳婦。
只見一羣男女老幼圍在不遠處的一個樹林邊,項少龍的眼力驚人,看得很清楚。
一棵歪脖子樹上,用白布吊着一箇中年女人,在寒風中微微晃盪着,身體筆直,顯然已經死了。
“你怕不怕?要不你先回去,我過去看一下再來幫你。”項少龍對玉彩說道。
玉彩一哆嗦,連忙緊緊抓着項少龍的手說:“大師,你別走,你帶着我!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女人在說情話。
項少龍也是哭笑不得,點點頭,然後往出事地點走去。玉彩在後面緊緊跟隨,好像生怕項少龍跑了,死死拽着他的衣角。
透視眼看過去,只見樹林那邊有好幾道怨氣在飛舞,繚繞着。
尤其是這具中年女人屍體旁邊,剛死的她怨氣十足,張牙舞爪。當然,那些普通的村民看不到這恐怖的一幕。
“看來這個小樹林,最近死得可不是一個兩個了……不乾淨……確實很不乾淨!”
嘆了口氣的項少龍也是無語,沒想到只是爆個胎而已,卻遇到這檔子事情。
不過,嘆完氣之後,項少龍心裏也有數了,那小樹林離自己停車的公路不是很遠。
看來這些冤魂也不甘心被害,希望能有個人幫他們報仇雪恨,倒是找上項少龍了。
無緣無故爆胎,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這件閒事,項少龍已經決定管了,就當行善積德了,順便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