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的心裏更加堅定,往後他會對夏小麥更好了。

    這邊,這母女兩兒摸着黑就往裏正家裏跑去了,一路上夏蓮花都在想着夏小麥剛纔說的話,聽着倒像說的實話,但是,她總也忘不了廚房裏那幾個饅頭和白麪。

    夏小麥說那些東西是婆家那邊從牙縫裏摳出來的,那些可都是好東西,那她婆家得有多大的牙縫?

    連藥錢都在發愁了,還能買得起白麪饅頭?

    這會兒夏蓮花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了,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王氏:

    “娘,我總覺得夏小麥說的不是真的,連藥都買不起,哪還能買得起白麪饅頭?”

    王氏其實早就有些懷疑了,只不過,劉星辰家裏那些人,她也是知道的,一個個藥罐子不說,還沒有一個勞動力,天天就靠着劉星辰打獵才活到現在。

    那些白麪饅頭卻是有些蹊蹺,但是那一家子確實是一羣拖油瓶了,而且現在夏小麥完全不是她能拿捏的,就憑這兩點,她也一定要跟夏小麥把關係斷了。

    想着,王氏就說道:

    “蓮花,你說的那些娘心裏明白,但是你聽夏小麥說了,她可是要把心思放在咱們身上了,你現在這是還沒嫁人,要是往後嫁人了,指不定就要去纏着你要銀子了,到時候還不得把你名聲都毀了?

    現在夏小麥即使有兩個銀子,那不也就夠買兩饅頭?就憑劉星辰那一家子,夏小麥的日子還能越過越好?

    蓮花,你可別想那麼多了,咱們跟夏小麥把關係斷了纔是對的。”

    說着,王氏就拉着夏蓮花繼續往裏正那邊去了。

    但是王氏的心裏可有譜的很,就算是饅頭,她也不會給夏小麥留一個。

    沒一會兒的功夫,王氏和夏蓮花就拉着里正來了夏小麥這裏,村裏那些人見王氏這麼晚了還去了里正那邊,自然就知道又有好戲瞧了,一個個的都跟了過來。

    里正一臉不耐煩的坐在屋子裏,很明顯,被王氏她們這麼大晚上的拉過來,他心裏是很不高興的。

    但是這村裏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又都要找他,也只好披着一件外衫就過來了。

    “說吧,這大晚上的,又出啥事兒了?”

    劉星辰拿了個火盆子,在竈火裏挖了點火星子出來,這會兒屋裏纔有了點光亮。

    這會兒里正那張黑臉可顯得一清二楚了。

    王氏上前訕笑了一聲:

    “里正,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就夏小麥和蓮花兩個閨女,村裏也分不到我一塊地,這日子是越來越過不下去了,我今天就想來夏小麥這兒瞧瞧有沒有點喫的,沒想,夏小麥居然用蓮花的性命來威脅我。

    我這也實在沒法子了,就想着跟夏小麥把關係斷了,往後都不要跟我這老婆子有半點瓜葛的好。”

    說着,王氏臉上就露出了委屈的模樣,就好像夏小麥當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一樣。

    夏小麥一聽這話,真是要在心底裏佩服王氏了,要斷干係直接說不就好了?還偏偏費這麼多口舌給她安個莫須有的罪名。

    “里正,剛纔夏……我姐還想把我的手給折斷來着,要不是我娘,我現在都……都不是個健全的人了呢!”

    夏蓮花也趕緊補充了一句,這才說完,立馬就裝模作樣的趴在王氏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狗娃一聽這話,立馬就生氣了,孃親對他這麼好,還給他做好多好喫的,他怎麼能讓這些人欺負孃親?

    “你……你騙人,我孃親沒有折斷你的手,是你想來打我孃親,還想打我。”

    說着,狗娃就漲紅了臉。

    畢竟是小孩子,在這種情況下,心裏還是會怕的。

    但是這話聽在夏小麥的耳朵裏,頓時覺得心頭一暖。

    “狗娃。”

    “娘……孃親,狗娃可以保護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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