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他可都不想得罪的,大夫在他這裏看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有他在,他這藥材鋪子的生意也不會這麼好。

    而夏小麥,他也是不能得罪的,自從夏小麥送了幾次藥材過來,他就知道夏小麥是有潛力的,這還沒開春,她就有那麼多好藥材,等過陣子開春了,指不定有多少新鮮藥材往他這兒送呢。

    老闆趕緊先到大夫這邊安撫了兩句,這纔到了夏小麥這邊:

    “夏嬸子說得對,所謂醫者仁心,你有這份心實屬難得,只是嬸子不知道,我這藥材鋪子也是要盈利的,不然這一大家子人每天喫什麼呀是吧?”

    夏小麥轉眼就看了大夫一眼,那大夫卻無情的白了夏小麥一眼。

    罷了,本來她的觀念就比這個時代的人前衛不少,而且這裏物資本來就匱乏,能找到個賺錢的行當更是不容易,她若是硬在這裏糾結什麼高尚的情操也不切實際。

    就如她今日來鎮上,還不是爲了賺點銀子回去買糧食?

    這麼想着,夏小麥的心裏就放開了不少:

    “老闆說得對,剛纔是我太執着了。”

    見夏小麥低頭了,那大夫倒是看了她一眼,不過心裏對她的觀念並沒有改變。

    周圍的氛圍頓時尷尬了不少,老闆趕緊開口道:

    “夏嬸子,咱們到後院去談話吧。”

    夏小麥看了一眼大夫,隨即點了點頭。

    到了後院,老闆才說道:

    “夏嬸子,上回你那藥包確實好用,昨天你送來的已經賣了不少了,只是……那裏面的藥材被大夫都識別出來了。”

    說着,老闆頓時覺得尷尬了些,轉眼趕緊又說道:

    “不過你那草藥包裏面的藥材倒是很新鮮,都是上等的,要不這樣吧,往後你要是有好藥材了,就往這裏送,我再給你個合理的價錢,必定不會虧了你如何?”

    這老闆會這麼說,那也是因爲夏小麥每次採藥都是有套路的,不同的藥草在不同的地方長出來自然不一樣,所以同樣一種草藥,從夏小麥的手裏拿出來,自然比別人的好上不少。

    要是他這裏能有好藥材,他也能多賣幾個錢,有錢的活計誰不想賺?

    這事兒夏小麥心裏倒是敞亮,反正等過段時間開春了,山裏的草藥長出來了,她也能採到不少,要是能有個固定的收入也不錯。

    “成,那就按照老闆說的,這段時間的草藥可能不多,等開春了,草藥多起來,我自然每天往你這兒送。”

    聞聲,老闆頓時笑開了花:

    “好好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來呀,把昨天剩下的草藥包的錢給夏嬸子結算了。”

    說着,順子就拿了個錢袋子跑過來遞給老闆。

    最後老闆算了剩下的一百個銅板給了夏小麥。

    今天這草藥包雖然是斷了後路了,但是這老闆也仁義,往後還能讓她來送草藥,倒也不錯。

    出了回春堂,夏小麥就直接到迎客居來了,她也好久都沒過來了,也不知道迎客居的夥計和老闆還認不認得她呢。

    “少東家,這是酒樓最近的賬目,您瞧瞧。”

    夥計將賬本遞給徐有爲,轉身便候在一旁,隨時準備聽徐有爲的指令。

    夏小麥揹着揹簍就進來了,打眼一看,便看到那夥計:

    “夥計,好久不見,今天你們老闆在嗎?”

    聞聲,夥計一轉眼,看到是夏小麥,頓時眼前一亮,轉眼就跟徐有爲說了兩句,只見他點了點頭,夥計便笑着跑了過來:

    “是夏嬸子啊,你可好些日子沒過來了,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

    說着,夥計就找了個位置,示意夏小麥坐下來休息。

    夏小麥將揹簍取下來,笑了笑:

    “今天來自然是有好東西送過來了,今天陳掌櫃的不在嗎?”

    說着,夏小麥就伸長了脖子四處看了看,還真沒見到陳掌櫃的,只見到一個俊朗的背影,前面那人坐的端正,頭髮梳得極爲整齊,一根散落的髮絲都見不着,身上穿着一件淡藍色棉襖,瞧不見正臉,那氣質倒是看着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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