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望龍頓時心頭一驚,瞪大了眼睛看着縣太爺。

    這迂腐的老頭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問那個賤人有沒有話說?難不成他跟夏小麥以前也認識?

    不對啊,他不是向來只認錢不認人嗎?夏小麥家裏那麼窮,就算認識,這會兒也不應該會向着她吧?

    想着,於望龍轉眼就看了一眼旁邊的師爺,瞪着眼睛就示意了一下,師爺立馬點了點頭,起身就到了縣太爺面前,俯身說了兩句什麼。

    只見到縣太爺的眸色一沉,片刻,還是擡眼看向了於望龍,微微勾了勾脣,點了點頭。

    見狀,於望龍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夏小麥這會兒還不知道這些事情,現在還一心想着怎麼抓住機會,說服縣太爺呢。

    可是一旁的劉星辰卻把這些都看在眼裏,頓時眉頭都擰了擰,嘴脣蠕動了一下,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心裏一個想法就漸漸涌了上來。

    只聽到夏小麥說道:“大人,我跟我夫君只是山村裏的農民,平日裏都本本分分做人,怎麼敢無緣無故去惹於望龍?相反,大家都知道於地主家的勢力,若是於望龍想欺負誰,想污衊誰,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聞聲,站在堂外看熱鬧的人頓時一片譁然。

    夏小麥這話裏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這就是在說因爲於地主家的勢力,將縣太爺也捆綁起來了呢。

    而且現在很顯然,大家都知道這事兒就是於望龍在故意挑事兒,要是這個時候縣太爺還要向着於望龍,那就是應了夏小麥說的話,縣太爺和於家勾結,假公濟私。

    聞聲,縣太爺的臉色頓時變了不少,這會兒也有些心虛起來。

    好歹是個縣太爺,這點意思還能聽得出來的。

    只是,轉眼看了看於望龍,他正在示意自己治夏小麥的罪呢。

    想來想去,反正因爲於家,他斷過的冤案也不少了,他這縣太爺的名聲早就不好了,只是外頭那些人顧忌他是個縣太爺,也就沒人敢大聲宣揚出來罷了。

    這點事情,他心裏還是清楚的。

    若是現在斷了夏氏這案子,也不過就是多一個冤案罷了,他可不想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

    想着,縣太爺擡起驚堂木就拍了下去:“大膽刁民,竟然敢公然挑釁本官,看來原告所訴確是實情,罪加一等,來人啊,把這婦人帶下去,重打十大板,再同劉星辰一塊兒關進大牢!”

    聞聲,一旁的劉星辰立馬上前將夏小麥護在懷裏,渾身都保持警惕的狀態,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碰到夏小麥。

    此時夏小麥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

    什麼?

    夏小麥心頭一愣,擡眼就震驚的看着縣太爺。

    她錯了,她剛纔居然還對縣太爺抱起了僥倖心理,她就該清楚,在這個只認錢不認人的時代,就沒有一個能真正做到清正廉明的,更何況眼前這個縣太爺,還是把冤枉當家常便飯來斷的人?

    不,她不甘心,她沒有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更不能任由別人冤枉自己。

    想着,夏小麥拉住一旁的劉星辰就站了起來。

    這種迂腐的縣太爺,根本不配讓她下跪!

    見到夏小麥和劉星辰居然站起來了,大家頓時都是一臉驚訝的模樣。

    縣太爺更是震驚了。

    畢竟斷多了冤案,要是遇到個反抗的人,心裏還是很虛的,特別是在他看到夏小麥和劉星辰的第一眼,就感覺他們跟以前他斷過的那些冤案的那些人不一樣,這會兒心裏更虛了。

    而於望龍?自然還是囂張的模樣,一手指向夏小麥。

    “大膽,夏氏,劉星辰,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大人,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公堂,你們居然敢站起來,這是目無王法,再罪加一等!”

    於望龍此時囂張的吼着,他還以爲這樣夏小麥就被嚇到,就會立馬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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