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花和王氏聽到這些,心裏自然是開心得很的,再看看一旁的夏富貴,一臉憂愁的模樣,那眉頭都擰成了川字,一雙手更是不停的揉搓着。

    低着頭,卻怎麼也不敢看一眼夏小麥。

    夏小麥看了一眼夏富貴,要是這個時候夏富貴肯出來說一句話,那肯定是能讓這些人打臉的,只是,她很清楚,剛纔夏蓮花湊到他面前說的話,一定是在威脅夏富貴了。

    她這會兒要指望夏富貴那是不可能了。

    想着,夏小麥轉眼又看了一眼大家那異樣的眼光,頓時心頭一緊,難不成她今天真要栽在這對母女的身上了嗎?

    不!且不說那些糧食了,就是她的名聲,好不容易已經挽回了大半,可不能因爲夏蓮花和王氏這三言兩語就打回原型了。

    更何況那些糧食,還是她花了好大功夫賺錢買來的,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這兩人。

    想着,夏小麥頓時手心一緊,眸子轉了轉。

    立即說道:“夏蓮花,你可否將剛纔說的那些東西再說一遍?”

    夏蓮花揚了揚下巴:“你說讓我再說一遍我就要說一遍?你以爲你是誰呢?”

    “就是,賤胚子,你今天鬧夠了沒有,這大過年的,你大清早就跑來鬧,真是晦氣,趕緊給我滾!”王氏說着狠狠的嫌棄了夏小麥一番。

    可是夏小麥這會兒可不會管她們是什麼態度,好戲還沒開始呢。

    “大夥兒剛纔可都聽見了?夏蓮花說的,可是白麪,饅頭和肉?可還有別的?”夏小麥轉眼看向羣衆。

    她一直相信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不是沒有依據的。

    “是的,夏妹子,方纔夏蓮花就是說的那三樣。”

    “對對對,我也聽清了,就是那三樣,不多不少。”

    錢氏和連氏一前一後的應和着。

    旁邊那些人雖然不明白夏小麥一直強調這個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聽着夏小麥說的確實是對的,便也跟着點了點頭。

    見狀,夏小麥嘴角勾了勾。

    好,很好!

    轉眼一個冷冽的眼神猛地看向夏蓮花,夏蓮花畢竟心虛,被夏小麥這麼冷冽的一個眼神看過去,頓時心裏更虛了,身子猛地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爲了不露出破綻,面上還是強行保持鎮定,高高揚起下巴露出孤傲的神色。

    夏小麥頓時冷笑一聲。

    “還請大家做個見證,這裏面除了白麪,饅頭和肉之外,還有一隻兔肉和玉米麪。”

    聞聲,大夥兒頓時一臉的驚訝,王氏和夏蓮花心裏頓時一慌。

    王氏趕緊慌慌張張的跑到夏蓮花面前,小聲說道:“蓮花,現在怎麼辦?那些可都是好東西,可不能讓那個賤人再拿回去了呀。”

    夏蓮花哪裏不明白?她更捨不得那些東西,可是沒想她剛纔只看到了一部分,原來裏面還有玉米麪和兔肉。

    可是就這樣讓夏小麥又把東西拿回去,她心裏實在不甘心。

    想着,一咬牙,手心一緊,看了一眼那籃子裏的東西。

    “我……我剛纔只是說了一部分,我剛纔說的是面和肉,裏面自然包括了玉米麪和白麪,肉也是豬肉和兔肉了,只是我沒說全罷了。”

    夏蓮花盡量讓自己鎮定不慌張,但是那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不能掩飾她發虛的心理。

    嚥了咽口水,繼續道:“倒是你,夏小麥,你要是實在沒有糧食過年了,你跟我和娘說一聲,雖說你跟我們斷了關係,也是出嫁了的女兒,但是好歹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你不孝,我們總不能不仁,到時候我們給你點糧食拿回去過年就是了,你又何必糾纏?”

    夏蓮花這就是先下手爲強了,把好話說在前頭,再外人看來這就是她在給夏小麥鋪臺階下,但是在夏小麥這裏可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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