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

    打開門,便看到夏小麥一個人蹲在角落裏。

    “狗娃……”

    一見到狗娃,夏小麥心頭的酸澀和軟弱頓時猶如找到了依靠,眼淚猶如洪水猛地傾瀉下來,一發不可收拾了。

    狗娃趕緊跑到夏小麥面前,一把捧住她掛滿了淚水的臉。

    “孃親別哭,狗娃會心疼孃親,狗娃知道孃親心裏疼,狗娃給孃親呼呼,呼呼孃親就不會疼了。”

    狗娃一邊說着,眼裏豆大的淚水也落了下來。

    但是那張臉還是倔強無比,不停的幫夏小麥吹臉,吹手,就是想讓夏小麥心裏好過一點。

    可沒想,狗娃越是這樣,夏小麥心裏就覺得越難受。

    終於,抱着狗娃就失聲哭了出來。

    看到狗娃,就讓她想起了劉星辰,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一會兒如刀割,一會兒猶如被一塊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一會兒又覺得快要窒息了一般。

    ……

    “嫂子,你可有頭緒?”

    沈林擰着眉頭,一臉心疼的看着夏小麥。

    當時他還在村裏,前陣子在夏小麥和劉星辰的幫助下,他在村裏的私塾也成功建立起來了,就像夏小麥說的,村裏確實有不少孩子都想念書。

    一時間,他那私塾就足足招來了十個學生,他這日子也過好了不少,有了錢,就能給娘買藥,這段時間孃的身子也好轉了不少,都能下地走走了。

    再加上好些學生的家人,偶爾都會過來給他送些東西,雖然他這人從來不會收禮,但是有些一定要送的,又是些自家的糧食,雞蛋,野菜,或者魚乾什麼的,他便會收下一些。

    以至於他現在的日子也過得比以前好了不少。

    而這些,當然都是得益於夏小麥和劉星辰了。

    而狗娃,前陣子夏小麥擔心酒樓裏的生意太忙,狗娃還小,跑來跑去的怕要傷着了,趁着要念書,便讓狗娃去沈林那裏住一段日子,過個幾天再送回來。

    今天本來還在上課,可是村子裏突然就傳出來,劉星辰殺人了的事情,還被官府抓了。

    沈林這哪兒還有心思上課?

    立馬帶上狗娃就趕過來了。

    夏小麥看了看狗娃,心裏這纔好受了些。

    “我哪有什麼頭緒?在公堂上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想替星辰爭取些時間罷了。”

    狗娃此時就站出來。

    “孃親,狗娃相信爹爹絕對不會殺人的,在狗娃心裏,孃親可厲害了呢。”

    說着,狗娃就露出了他那因爲換牙,還沒長氣的牙口,這模樣別提多萌了。

    夏小麥這才笑了笑。

    見到夏小麥笑了,狗娃心裏就開心了。

    孃親笑了,孃親終於笑了呢。

    見狀,沈林和二柱他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只要夏小麥能振作起來,事情總還有希望的。

    “夏老闆。”

    陳掌櫃的這會兒就撐着傘過來了。

    聞聲,夏小麥他們立馬起身看了過去。

    “陳掌櫃的,你怎麼過來了?”

    陳掌櫃的擔憂的看了看夏小麥。

    “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家少東家正在酒樓等着夏老闆和各位呢。”

    夏小麥手心緊了緊,難不成徐有爲有法子?

    雖然她知道,劉星辰不喜歡她跟徐有爲多接觸,其中原因她心裏自然明白,只是,既然徐有爲讓陳掌櫃的過來了,想來他興許知道點什麼。

    而且現在,她也只能去找徐有爲幫忙了。

    隨後,這些人便跟着到了迎客居。

    陳掌櫃的便把狗娃帶了出去。

    “徐老闆,你可有主意?”

    徐有爲背對着夏小麥他們,看着窗外的雨,半天才出聲。

    “如果我說,你們再也找不到兇手了,會如何?”

    這場大雨,下得正及時,正好蓋住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不是嗎?

    聞聲,夏小麥心裏就慌了,立馬走到徐有爲面前。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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