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是鐵了心的,今天就要敲詐夏小麥一筆了。

    可現在夏小麥也沒轍,這婦人雖然死皮賴臉的,但是卻說的實話,她這酒樓沒開多久,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鬧出了大大小小不少事兒了,可經不起折騰了。

    想着,夏小麥今兒個也只能認了。

    “說吧,你們想要多少銀子?”

    “大嫂……”

    三柱睜準備說什麼,卻被夏小麥擋住了,這個時候她心裏自然是有數得到。

    見狀,那婦人頓時眼睛一亮,她還以爲夏小麥有多難對付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逼她交出銀子了?

    這可得好好敲詐一筆。

    那婦人立馬眼珠子轉了轉,轉眼就伸出了三個手指。

    “三……三兩銀子,必須三兩。”

    “三兩!?你這是打劫呢?”

    三柱驚訝的喊了一聲。

    這不就是拉了個肚子嗎?居然還要三兩銀子?

    之前他們在村裏的時候,那三兩銀子都夠他們買三年的糧食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那婦人顯然有些心虛,可是想到他們好不容易能敲詐夏小麥一回,自然不會鬆口了,而且誰都知道夏小麥的酒樓現在開得順風順水的,三兩銀子對她來說肯定是小事。

    “三……三兩,就三兩,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們。”

    說着,那婦人立馬在暗處掐了一下那少年,那少年立馬呻吟了起來,癱軟的坐在凳子上,一副馬上就要死了的模樣。

    夏小麥也是無語了,沒辦法,誰讓她之前沒有想到這些?只能認栽了。

    而且她這酒樓,還真不能再鬧到縣衙去了。

    “二柱,去拿三兩銀子過來。”

    “大嫂……”

    “快去!”

    三柱本來準備阻止的,可是夏小麥卻執意如此,他也只好照夏小麥說的去辦了。

    拿了三兩銀子,往那婦人手裏一扔。

    “給你,三兩銀子。”

    三柱沒好氣的瞪了那婦人一眼。

    可現在那婦人的銀子已經到手了,也不會計較三柱對她如何了,心裏可高興壞了。

    還想着,早知道要三兩銀子這麼容易,她剛纔就該多說一點,說個四五兩也好啊,都夠他們那一大家子兩年的飯錢了。

    “銀子給你了,你拿着就去醫館給他看病,不過我事先說好,他的病到底嚴不嚴重我心裏有數,你若是往後還要拿他的病來我這兒鬧事,我必定不會客氣。”

    聞聲,那婦人立馬訕笑了兩聲。

    “那是那是,我現在就帶我兒子去醫館,一定會把他治好的。”

    說着,那婦人就扶着那少年,匆匆忙忙就跑遠了。

    三柱頓時擰了眉頭,不解的看向夏小麥。

    “大嫂,你瞧那少年,分明就不像有病的樣子,他們這就是來敲詐你的。”

    夏小麥何嘗看不出來?只是要是能用這三兩銀子避免一場禍端,那也是值得了。

    不過經過今天這件事,倒是給她提了個醒。

    “三柱我出去一趟,等會兒你大哥他們回來了,就跟他說一聲,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完,夏小麥回屋裏換了一身衣服,便出門了。

    三柱和趙氏他們便留在酒樓裏收拾這些沒喫完得到飯菜。

    三柱一邊收拾,一邊嘆氣,心裏的火氣可是一點點的堆了上來,有些客人還算比較有良心的,好歹還在桌上放了一點銀子。

    而有些客人,直接就走人了,他們今天這不僅給人騙了三兩銀子出去了,還做了一上午的賠本生意。

    要再這樣下去,這酒樓怕是都要虧倒閉了。

    想着這些,三柱心裏就覺得火氣大得很。

    心裏就想着,主要也是他書讀少了,很多東西也不會說,不然剛纔大嫂也不會任人欺詐,看來他還是得多讀點書纔行。

    而且更重要的是,瑤兒怎麼說也是縣太爺的女兒,他這幾次見瑤兒,心裏越發覺得有些不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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