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多了,自然有時候看都不用看,聞着氣息就知道得的什麼病了。

    倒是這姑娘,還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說他沒有醫德,沒有仁心的人,之前他還覺得這姑娘狂妄自大呢,可這幾次下來,他倒覺得這姑娘很特別。

    而且他這陣子也聽說了不少關於夏小麥的事情,越發覺得夏小麥這人不簡單。

    他這老頭子就是這樣,對於特別的事物和人,他倒是越發感興趣。

    此時夏小麥試探的看了一眼老先生,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了。

    “那個,老先生,您應該知道,我在鎮上開了個酒樓吧?”

    老先生摸了摸鬍子。

    “怎麼?來我這兒炫耀來了?”

    “怎麼會呢?我那兒生意再怎麼好,那也抵不上有您坐診的這回春堂的生意啊。”

    “還學會拍馬屁了?以前是誰說我這老頭子迂腐來着?”

    “對呀,是誰說的來着?老先生您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會讓那人好看!居然敢誣陷老先生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夏小麥這馬屁拍得,那老先生都忍不住笑了笑。

    “行了,你什麼心思老夫一眼就看出來了,就不必在我面前說這些違心話了。”

    聞聲,夏小麥趕緊擺了擺手。

    “那怎麼是違心話呢?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的。”

    說着,夏小麥轉眼就笑了笑。

    “不過還真被老先生猜中了,我今日過來,確實不是來跟老先生說這些的,是有些事情,想請老先生幫忙來着。”

    老先生瞥了夏小麥一眼,摸了摸鬍子。

    “不可能。”

    “……”

    夏小麥頓時噎住了,她還沒說要他幫什麼忙呢,這老頭子怎麼直接就拒絕了?

    “老先生,您要不先聽我說說?您放心,只要您願意幫我,那價錢自然好說的,還有我也絕對不會耽誤您在回春堂坐診的時間。”

    她剛纔可聽見了,這才半天的功夫,這老頭子就不會坐診了,也就是說,他還有下午半天的時間,倒是可以利用起來,給她幫忙去。

    那老頭子就知道夏小麥心裏打的主意。

    “不可能!”

    還是那句話,絲毫不肯給夏小麥一點機會。

    夏小麥頓時就有些急了。

    “那老先生您說說,要如何您才肯幫我?”

    那老先生轉眼看向夏小麥,動了動脣。

    “怎樣都不可能!”

    說完,老先生倒是悠閒的喝起了茶,可把夏小麥給氣到了。

    不就是個老頭子嗎?她就不信,她那酒樓要是沒有他,還就做不成生意了。

    想着,夏小麥狠狠一跺腳,轉身就準備離開,可是才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這老頭子該不會是在套她吧?

    要是他只是在等她的誠意呢?若真是這樣,那她現在走了豈不是很可惜?

    夏小麥心裏還是放不下這老先生在鎮上的聲望,還是轉過身走了回去。

    “怎麼?還等着喫晚飯?”

    可那老頭子說話實在氣人,也不知道怎的,只要這老頭子一開口,夏小麥心裏的火氣就覺得不打一出來。

    可是想着她那酒樓的生意,也只能一忍再忍了。

    擠出一個笑容,上前給老先生又倒了一杯茶,還親自遞到了他面前。

    “老先生,您瞧瞧,這茶水多好啊,不僅能解渴,還能清理腸道,說白了也是一種調養身體的方子呢。”

    那老先生似乎沒有聽到夏小麥說的話一般,接過茶杯,愜意的喝上一口。

    夏小麥繼續道:“您看啊,您每天在這回春堂坐診,才一個上午的時間,那能看多少病啊?醫術裏面不都講嗎?上醫醫未病,中醫醫欲病,下醫醫已病。

    您看古有扁鵲見蔡桓公,當年扁鵲給蔡桓公醫治的時候,起初就見到蔡桓公有病,好言相勸,可那蔡桓公不相信啊,扁鵲再去見,又說蔡桓公有病,可他還是不信啊,直到蔡桓公真的發病了,無藥可治了,再去請扁鵲,扁鵲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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