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摸了摸鬍子。

    “夏老闆可看了外頭的情形了?”

    夏小麥連忙點了點頭,隨即把老先生迎了進去,大夥兒圍在桌邊坐下。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瘟疫,應該是鼠疫。”

    聞聲,大夥兒頓時都慌了一下,互相看了看。

    三柱和瑤兒可能不太瞭解,但是趙氏和劉老爺子對鼠疫卻比較瞭解,此時臉上正泛着一臉焦愁呢。

    老先生點了點頭。

    “你猜的沒錯,剛纔老夫一路看過來,也發現了,十有八九就是鼠疫。”

    說着,老先生的臉上也泛上了一絲擔憂。

    在他年輕的時候,倒是遇到過一次同樣的狀況,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醫術淺,也是跟着他師傅,才一步步走了過來,只是,當年他師傅倒是配過治療瘟疫的藥方,但他記得,他師傅曾經說過,雖然同爲鼠疫,但還得根據病人的基本情況來配藥,這治病,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不能馬虎。

    想着,老先生就嘆了一口氣。

    “希望老天有眼,能給咱們多一點時日,早日把藥配出來。”

    夏小麥想了想。

    她向來相信,人定勝天,既然以前比現在還窮苦的條件的時候,都有人能配出治療瘟疫的藥方,她就不信,她和老先生聯手還配不出來。

    想着,夏小麥頓時手心一緊,轉眼堅定的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事不宜遲,您先把您記得的藥方寫下來,我們再根據現在病人的情況來試藥,我相信,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總能找到解藥。”

    “好!”

    大夥兒頓時都點了頭。

    隨後,夏小麥便讓三柱去找來縣令,現在還得他來發號施令,最好能讓鎮上其他的人也能一起幫忙纔好。

    “這都是什麼事啊?夏老闆平時喜歡折騰也就算了,這都啥時候了?她還懷着孩子怎麼就不知道消停了?”

    縣令擰着眉頭,心裏可是一千萬個不願意出縣衙府的。

    三柱立馬拱手說道:“岳父大人,現在鎮上有名的大夫已經去了膳禾館,現在正在跟我大嫂一起研製治療病症的藥,老先生曾經醫治過這種病,相信肯快就能把疫情壓下去,現在只懇求岳父大人能頒佈告示,讓鎮上的鄉親都能出一份力,人多力量大,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解決的。”

    “可是,可是那外頭可是瘟疫啊,你這不是讓本官去送死嗎?”

    縣令轉身就擺了擺手,一副堅決不會出去的態度。

    三柱頓時着急了。

    “岳父大人……”

    “老爺。”

    還不等三柱說完,二夫人就從門外進來了。

    三柱頓時心頭一緊。

    她怎麼來了?

    經過之前的事情,三柱心裏就對二夫人產生了敵意,若不是夏小麥後來說了,一定不能公然跟二夫人對抗,他早就找二夫人算賬了。

    縣令立馬轉過身,走到二夫人面前。

    “夫人,你怎麼過來了?你該不會也是來勸說本官出府的吧?”

    縣令擔憂的看着二夫人。

    在自己的性命和百姓的性命面前,縣令還是將自己的性命放在了第一位。

    二夫人笑着撫了撫縣令的後背。

    “老爺的安危就是妾身的命,妾身怎會放心讓老爺這個時候出府呢?”

    聞聲,縣令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轉眼看向三柱。

    “你回去告訴夏小麥,要折騰讓她自己折騰去,本官不奉陪,對了,你等下就帶着瑤兒回府來,瑤兒現在可有了身孕,絕對不能跟着夏小麥一起折騰。”

    “可是岳父大人……”

    “劉三柱。”

    不等三柱說完,二夫人又開口了,轉眼看向三柱,一雙眼睛裏佈滿了嘲諷和陰險。

    “夏小麥是你大嫂,可瑤兒還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老爺更是你的岳父,瑤兒一心一意跟着你去喫苦受罪也就罷了,難不成你還要將老爺也拖出去喫苦受罪?你就這樣對瑤兒和老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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