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小黑的臉便失去了血色,而吳寬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偷偷的看了幾眼,又慌張的看了看小黑。
“這是什麼?”
文子川問道,順便給了方東一個眼神,方東便默默的退出去交待了幾句,又回到了堂上。
新的證物呈上,自然府衙也要派人合適查證。
“回大人,這是我從小黑家的後院挖出來的東西,是草烏和其他藥材的殘渣,仵作一驗可知。”
夏小麥從容解釋道。
“草烏?爲什麼是草烏,不是烏頭嗎?”
文子川一頭霧水。
“小黑,你有什麼要辯解的?”
夏小麥卻轉頭看向小黑。
“這……這是我偷的店裏的藥材,我是爲了給我的父母補身子才偷的!”
小黑的腦筋極快,立刻又想好了說辭。
“是嗎?好,大人,煩請您叫仵作來。”
夏小麥冷很一聲,又向文子川請求道。
文子川猶豫片刻,還是差人將仵作叫了來。
“仵作,你辨認一下這堆東西,看看都是些什麼,告訴本府。”
文子川對着仵作說道。
仵作應了聲是,便端起布包,詳細的拿起殘渣辨認了好一會兒,將取出的殘渣分成了幾份放在桌案上。
“大人,這是當歸,這是屬地,這個是白芍,這是川芎,這個……”
仵作一一指着殘渣,緩緩說出藥材的名稱,而指向第五堆的時候遲疑起來。
“是什麼?”
文子川沉聲問道。
“回稟大人,這是草烏。至於最後這一堆,恕小的眼拙,好像是骨頭……”
仵作有些疑慮的說道。
“文大人,剩下應該是豬骨頭和一些佐料。”
夏小麥解釋道。
“什麼意思?”
文大人追問道。
“大人,您先別急,容我問仵作幾個問題。仵作,你剛剛說到草烏出現了遲疑,這是爲何?”
夏小麥看向仵作。
仵作雖然猶豫,卻還是據實已報。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黑,你說這是爲你爹孃準備的?你想謀害你的父母嗎?!”
夏小麥指着小黑問道。
“我……我……”
小黑冷汗直冒,腦子裏嗡嗡作響,一時間想不出任何好的藉口。
“大人,這其實也是‘膳禾館’的藥膳,並且是我親自爲花商白老爺的夫人定製的藥膳,名爲‘四物湯’,事情就發生在劉掌櫃被衙差帶走的第二天,也就是那一天,我不得不將‘膳禾館’關門,對外宣稱歇業幾天。”
夏小麥緩緩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詳細說來。”
文子川面露凝重。
“劉掌櫃被衙差帶走之後,‘膳禾館’依舊在營業,我是不想讓客人們猜忌什麼,但是第二天的營業還是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這個想必在場的大家都能明白原因吧!”
夏小麥沉痛的說道。
“白老爺和白夫人是我另一家店鋪的合作商,我跟白夫人的關係也還不錯,那天雖然‘膳禾館’門可羅雀,白老爺和他的夫人卻不顧可畏的人言,來‘膳禾館’捧場。這讓給我十分感動,所以親自替他們兩人開了藥膳的方子。”
“當時我還很熱情的跟兩位貴客解釋了藥膳方子,在場的夥計有好幾個都聽見了。幾份藥膳之中,就有爲白夫人準備的藥膳‘四物湯’。”
說道四物湯,夏小麥便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看向小黑。
“‘四物湯’,顧名思義,主要是四種藥材,和排骨熬製的。這四物分別就是仵作剛剛說的前四種,而這於川穹相沖的草烏,卻是被人偷偷加進藥膳裏的!”
夏小麥咬牙切齒的說道。
“後來藥膳上桌,要不是我眼尖及時發現,白夫人很可能就命喪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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