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過度的蕭婉兒哭了一會兒,便覺得睏倦。

    夏小麥趕緊送她回房間,讓三丫照顧她休息。

    直到這個時候,夏小麥回到護衛房間時,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堯江這個時候也已經醒了,陸清玦正喂他喝粥和饅頭。

    “夫人,您……”

    堯江看見夏小麥便有些激動。

    “好了,都這樣了,你們還有力氣行這麼些虛禮。”

    夏小麥美好氣的將他摁了回去。

    “我有件事要和你們商量分析,現在只能我們這屋裏四個人知道。”

    夏小麥認真的看着三個護衛。

    “天嵐,你先說說你那邊今天是怎麼回事。”

    夏小麥本覺得沒什麼,以爲自己昏迷出現在盧府只是意外,可是回來知道了膳禾館的事情之後,她忽然就不覺得是意外了,更像是有人故意想支開她一般。

    如此一想,她回頭再回憶自己毫無徵兆的昏迷,就很是蹊蹺了。

    “夫人,下午我提着東西一直跟着您,哪知一個婦人故意撞到糾纏於我,我發現您不見了,立刻警覺起來,等我擺脫那婦人之後,您已經沒了蹤影。”

    塗天嵐有些氣憤的說道。

    “嗯,我想起來了,我當時是聽見了身後吵鬧的動靜,但是緊接着我就遇見了盧二孃,然後頭暈昏迷了。”

    夏小麥趕緊接着說道。

    “盧二孃?”

    陸清玦好奇的問道。

    “她是盧汝禾盧大人的妹妹,你們知道這個盧大人嗎?”

    夏小麥說着探詢的看向堯護衛。

    “嗯,盧汝禾是禮部的郎官,但他一直很本分,好像沒有依附任何一位皇子。”

    堯護衛猶豫着說道。

    他這樣一說,難免偏袒這件事是個意外。

    “不對,大哥,你忘了,我追尋轎子的下落卻是去了城郊,這一定是有人預謀的!夫人您說是不是?”

    塗天嵐有些激動,他一直在自責自己保護夫人不利的事情。

    “現在沒有證據表明是預謀,我想就算是預謀,我去問盧二孃,她也不會承認的。”

    夏小麥無奈的搖了搖頭。

    “夫人,您這麼說,是不是覺得‘膳禾館’的事情與這有關聯?”

    陸清玦猶豫着問道。

    “我只是覺得……太巧合了。”

    夏小麥思索着說道。

    “夫人,如果您的遭遇是有預謀的,那目的應該就是阻止你趕回‘膳禾館’,同時也說明後廚棚頂的倒塌也是有所預謀的,可……明裏暗裏這麼多人,對方怎麼下手呢?”

    堯護衛沉聲說道。

    “其實,我最奇怪的地方不是在這裏。堯護衛,你們想想,無論我回不回來,今天這個棚頂都會塌下來,那麼爲什麼要阻攔我回來呢?”

    夏小麥眉頭緊鎖。

    假如不是意外,這麼多人都沒有發現棚頂被人做了手腳,夏小麥可不認爲自己回去了就能發現異常。

    其實夏小麥很想直接說,假如有預謀,不是針對自己就是針對公主,更有可能的是公主出事嫁禍自己,那爲什麼要阻攔自己回去呢?

    之前的栽贓陷害都說明有些人就是想讓劉府的人不得安寧,如果自己趕回來,很有可能也會被壓在棚頂之下,受傷甚至喪命,這樣豈不是更能如這些人的意?

    一時間,幾個人都有些沉默。

    “夫人,明天去檢查檢查棚頂的廢墟吧,我想若真的不是意外,那麼必定就會有人事先動手腳。這幾天,我們的重心都在公主身上,人員也是跟着公主移動的,很有可能是有人半夜去‘膳禾館’動了手腳的。”

    堯護衛冷靜的說道。

    “嗯,清玦,明天一早你就過去,如果發現有問題,你就直接去找方捕頭!”

    夏小麥點點頭,立刻交待了陸清玦。

    堯江的建議是最直接的方式,如果棚頂又蛛絲馬跡證明是人爲的,那麼今天發生的一切就都是有預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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