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太子妃整日都是怏怏的,一副絕望的深閨怨婦模樣。

    太子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嫌棄,又有一絲絲的憐憫,但終於只是冷漠的問了幾句便回房休息了。

    至少他已經確認今天的事情與太子妃無關,那麼就和太子本人沒有干係了,那他暫時也懶得擔憂什麼了。

    蕭婉兒回到房間裏,三丫在門口踟躕半天,還是走了進去。

    “你是三公主,是嗎?”

    三丫小心翼翼的問道,心情有些複雜。

    婉娘若只是萱王妃的遠親也就算了,她還高興有了新的朋友,可現在,府裏突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陌生侍衛,二哥還告訴她婉娘就是三公主蕭婉兒,她有些難以接受。

    身份一下子懸殊起來,那還怎麼做好朋友呢?

    “三丫,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蕭婉兒本就傷心,看見三丫生分的模樣,心裏更是難過。

    “哎呀,明明是你瞞着我欺騙我,怎麼你還哭了?”

    三丫趕緊走進,責怪中又帶着不忍心。

    “三丫,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從小到大我就沒有朋友,那些個官家小姐就只想巴結奉承我。”

    蕭婉兒抹了抹眼淚說道。

    “你這話是誇我不做作咯?”

    三丫一聽這話,心裏放開了一些。

    “是啊,我是真把你當朋友才隱瞞的,不然我倆關係也不會這麼好了。”

    蕭婉兒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不一會兒,兩個女孩子的關係就恢復到之前的模樣,三丫心疼蕭婉兒,晚上主動和她一起睡。

    也許在三丫的心裏,她對這份友誼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但是總的來說,這份友誼還是誠摯的。

    夜深了,蕭婉兒看了看一旁熟睡的三丫,自己卻怎麼都睡不着。

    她的心裏一直掛念着那個抹不去的身影。

    悄悄的,她起身下了牀,穿過院子,來到了護衛房間的窗戶邊。

    只見裏面的燭火還亮着,蕭婉兒卻發現裏面沒有人,正奇怪呢,院牆那邊傳來了聲響。

    陸清玦剛剛纔洗漱完,正在幫堯護衛和塗天嵐這兩個傷員洗衣裳,臉色蒼白的堯江和塗天嵐正靠着院牆看着陸清玦坐在那裏洗衣服。

    護衛也是人,哪裏天天有新衣服穿,堯護衛的外衣破損嚴重,直接扔了,但是裏衣以及塗天嵐衣服,洗乾淨了補一補還是可以穿的。

    “你說你們兩個,受了傷,還得我受苦,等你們好了,你們得給我洗衣服!”

    陸清玦笑罵道。

    “是是是!陸少爺辛苦了,您可別忘了我的襪子!”

    “是是是!陸少爺辛苦了,您可別忘了我的襪子!”

    塗天嵐也笑了起來,身子跟着一動,扯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疼的直咧嘴。

    “哼,活該!”

    陸清玦解氣的說道。

    “我這也就十來天就好了,就辛苦你這十來天。”

    堯護衛無奈的看着兩個兄弟吵嘴。

    他們雖然受着傷,但是禁衛軍裏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嬌貴的人,躺着久了也覺得難受,況且兩人的腿又沒受傷,這才稍稍活動了幾步,到院牆這邊陪着陸清玦說說話。

    “大哥,十來天,你頭上的傷,還有背後的傷口那麼深,十來天怎麼可能好?”

    陸清玦正了正玩笑的臉色,一臉的擔憂。

    “這也就是大哥身體好,這要是砸在公主身上,恐怕啊……”

    塗天嵐撇了撇嘴,他想說一命嗚呼的。

    “別瞎說!”

    堯護衛踹了塗天嵐一腳,頭向上動了動,是想提醒還有保護公主的暗衛呢,讓塗天嵐別這般口無遮攔。

    但是兩個人身上都有傷,堯護衛踹的雖然不重,但是他和塗天嵐都牽扯了傷口,疼的直咧嘴。

    “哎喲,我說你們兩個,都消停點,我洗個衣服你倆也要看,真是!”

    陸清玦正從水井裏打出清水,看着兩個不安分的傷員,忍不住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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