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裝着和沒事人一樣,看見匆匆走進的萱王爺,太子象徵性的笑了笑,然而下一秒,笑容便凝固了。
只見萱王爺毫無阻攔的,被關總管客氣的領進了殿內。
太子心中燃起團團怒火,自己吃了閉門羹沒什麼,可是萱王爺能進自己這個太子不能進,他如何能忍?
可是萱王都進去了,太子能怎麼辦?
“簫亦欽,你且得意吧!”
他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宮燈,陰沉着臉不甘心的離開了。
萱王恭敬跪地,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皇上呵斥了。
“說!昨天你去劉府做什麼?和劉家人又說了什麼?!”
皇上惱怒的問道。
“父皇,這是怎麼了?”
萱王有些驚訝的看着周圍的狼藉,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皇發這麼大的脾氣。
“你裝什麼?!京城裏傳的都翻天了,你會不知道?”
皇上呵斥道。
“兒臣……兒臣聽說了,但是……”
萱王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說。
“別說這些沒用的,回答朕,昨天你和王妃去劉府,去做什麼?!”
皇上已經沒有耐心了。
“兒臣聽說,聽說劉夫人摔下樓梯昏迷了兩天,昨下午醒過來了,所以兒臣去看望一下……”
萱王正說着,被皇上擡腳一踹。
“放屁!這種事情,你的王妃去就夠了,需要你親自去?!你還要跟朕裝傻是不是?!”
皇上怒極反笑,質問道。
“父皇,今天的事情與兒臣無關啊!”
萱王正了正臉色,這才道出了實際的情況。
“正如父皇所說的,劉夫人受傷,王妃探望也就夠了,但是昨天……昨天是劉夫人醒了之後,親自派人來府上送信,兒臣看完信了之後,覺得事態嚴重,纔會親自前往劉府的!”
信也不是很長,皇上看着上面夏小麥寫的內容,臉色越發的陰沉。
“她說的魏夫人,是……魏耀志?”
皇上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真是軍機處司員,魏耀志!”
萱王肯定了皇上的問話。
“放肆!好啊!好一個魏耀志!”
皇上握着信紙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之上。
“後來我詢問了劉夫人,原來,父皇賜下了親筆招牌,‘膳禾館’生意火爆,很多達官貴人都去捧場。太子妃那天也去了,魏耀志的夫人和太傅柳緒傑的夫人是陪着太子妃去的。正是這位魏夫人,當着太子妃和柳夫人,告訴劉夫人說……”
萱王頓了頓,小心的看了看皇上。
“說什麼?!”
皇上眯了眯眼,沉聲問道。
“魏夫人說,她丈夫在軍機處,剛剛獲得了消息,邊疆局勢不穩,劉將軍帶着人深入敵軍腹地,暫時失去了聯繫,恐怕……性命堪憂……”
萱王說道這裏,也是擔憂的神情。
“劉夫人當時便傷心驚慌、魂不守舍,結果就失足從三樓的樓梯上滾落,昏迷了兩天。兒臣也是看了信,到了劉府,見到了劉夫人才知道這件事的。劉夫人知道兒臣與劉將軍交情不錯,詢問兒臣是就只是想得知這件事情的真僞……兒臣絕對沒有散播謠言的行爲啊!”
萱王有些慌張的說道。
“父皇,那天議事的人就這麼幾個,其實邊疆傳回來的軍報也只是說劉將軍開始行動了而已,兒臣一聽劉夫人的敘述就明白,這是有人故意捏造假消息,爲的就是想讓劉家人着急啊!”
萱王說着嘆氣一聲。
“所以,兒臣爲了安撫劉家上下,便親自前往劉府,向他們說明了情況,並且保證,劉將軍絕對沒有出事。”
萱王說到這裏,義正言辭,直視皇上,沒有絲毫的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