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貨真價實的銀票和夏小麥毫不在意的模樣,周圍的人停下了議論,忍不住嘖嘖聲。

    “劉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沒了道理就要用錢來擺平嗎?!”

    烏雅從容的面具終於有了意思裂痕,語氣帶了些怒氣。

    她終於感受到了,夏小麥這個行爲分明就是在侮辱自己!

    “不不不,這只是對於這店裏的物品損失的賠償而已,如果烏老闆您還需要精神賠償的話,那就再加一百兩,您看如何?”

    夏小麥大方又波瀾不驚的模樣終於讓大家認識到眼前這個可是劉將軍的夫人啊,這魄力氣勢果然不同於自己這些市井小民。

    “你!”

    烏雅氣的呼吸聲也氣促起來,這銀票接不是,不接也不是,就連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

    “你這不是侮辱人嗎?!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以爲你們是劉將軍的親眷就了不起了是嗎?劉將軍會被你們誤了名聲,還真是家門不幸啊!”

    烏雅身後的一個丫頭,終於忍不住上前,憤憤不平的指着夏小麥吼道。

    終於來了!

    夏小麥眼睛微微一眯,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青兒突然冷着臉上前,二話不說揚起手便給了那丫頭一巴掌。

    啪——!

    這一聲,迴響在目瞪口呆、寂靜無聲的人羣中。

    “你敢打我!你!”

    丫頭尖叫着就要去抓青兒,被不知道哪裏來了的陸清玦直接拎了起來。

    “你們做什麼?!劉夫人!你這是真的要撕破臉嗎?!”

    烏雅狠狠的看着夏小麥。

    “清玦!”

    夏小麥冷冷的喊了一聲,陸清玦便將丫頭扔回了烏雅懷中。

    “烏雅老闆,我好聲好氣的給你銀票,成心賠償你,你不接受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讓不知輕重的丫頭來羞辱我的家人,羞辱徵遠大將軍?!我看這丫頭是活膩了!”

    夏小麥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那丫頭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被嚇得瑟瑟發抖,烏雅也臉色大變。

    “你這是威脅我們?”

    烏雅咬着牙問道。

    “我的這個護衛,是軍營裏出來的,跟着我夫君征戰南北、刀光血影裏過來的,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有人敢侮辱他們!”

    夏小麥說着,冷漠的目光掃過圍觀的百姓。

    百姓們紛紛閉了嘴,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不敢去看夏小麥。

    “哼,好啊!將軍府果然好大的氣派啊!”

    烏雅紅着眼圈,咬牙切齒、憤恨不已。

    “我家三妹聽信了謠言,她不懂事過來鬧事,她不對,自有我這個大嫂來管教!我賠償你,你不接受是你的事情,難道你侮辱完我的三妹和夫君,我還應該跪在地上求你收下賠償嗎?烏雅老闆,那您的臉可真大!”

    夏小麥冷漠又不屑的諷刺道。

    可以說,從夏小麥從人羣走出來到現在,圍觀的人將她起初的從容不迫到現在的惱怒嘲諷都看在眼裏。大家分明感受到了尋常百姓和將軍夫人在氣質和氣勢上不同。

    這樣的區別讓部分人意識到,官宦人家和市井小民在身份上的巨大差別,也表明了高檔次的女子養生館和美顏堂的區別。

    夏小麥流露出的漠視和氣勢,不對應的就是養生館對美顏堂的漠視嗎?

    想想也是,兩者對應的消費羣體不同,養生館一開始價格就高,本來就是針對市井小民的。既然如此,養生館和美顏堂本就不存在衝突,又何來針對一說?

    複雜的情緒在百姓中蔓延開來,不同的議論聲也散播開來。

    “臉大不大是我的事情!劉夫人今天先是縱容劉小姐來胡鬧,現在又以勢壓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不就是幾張銀票嗎?劉夫人輕看我們,還要用錢用權來掩飾劉小姐的罪行?!”

    烏雅惱怒的指着夏小麥說道。

    她終於意識到,前面自己夏小麥牽着鼻子走了,現在又將矛頭轉向了三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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