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麥直接把烏雅想說的話給搶了過來,語氣卻依舊風輕雲淡。

    “這恐怕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說的,劉夫人難道會將這樣的閒言碎語放在心裏?還是說劉夫人害怕這樣的流言會影響‘養生館’?”

    烏雅說着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圍的婦人。

    “害怕?烏老闆說笑了,生意我也做了好幾年,在老家的時候,‘膳禾館’便受到了鄉鄰們的好評,而我卻全憑着一個良心在做事。說來也奇怪,我這‘女子養生館’開張也快一年了,早就已經在京城裏穩定下來,要說我店裏的配方是偷來的,豈不是一個笑話?”

    夏小麥先是嘆氣一聲,覺得自己被冤枉有些惋惜,隨後又因爲“笑話”兩字掩嘴輕笑。

    周圍的人被夏小麥的嘲笑弄得有些尷尬,這其實是在諷刺那些聽信這種話的人沒腦子,大家紛紛看向烏雅,看她如何反駁。

    “劉夫人這話說錯了,我可不認爲這是笑話,偷盜別人的研究成果,還厚着臉皮說成是自己的東西,這樣沒有絲毫廉恥的行爲就應該受到唾棄!”

    烏雅義正言辭的說道,隨後又看向了周圍的人,顯得非常的理直氣壯。

    她都諷刺的這般明顯了,但看向夏小麥時卻發現她依舊從容、面不改色,難免有些着急起來。

    “劉夫人,我不明白,人家都這麼議論您的‘養生館’了,您卻一點都不着急啊?”

    烏雅在替夏小麥擔憂。

    “我爲什麼要着急?”

    夏小麥反問道。

    “人家這樣非議你們,難道劉夫人不該拿出證據來證明清白嗎?”

    烏雅故作驚訝的說道。

    “俗話說,清者自清,就像京兆尹文大人爲百姓斷案一樣,張三家的雞被偷了要告李四偷東西,難道不應該是拿出證據來證明李四偷了東西嗎?至少張三應該先證明李四家的雞是他張三的。”

    夏小麥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淺顯的道理大家都應該明白。

    “如果張三連雞是不是自己家的都不能證明,京兆尹大人斷案了,那李四豈不是白白背上罵名?如果李四家的雞很多,豈不是是個人就可以去京兆尹哪裏去告狀?那我看不光京兆尹要忙碌到昏天黑地,這李四也得忙着到處找證人,不累死也得冤枉死。”

    夏小麥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明明很早就開張了,我‘養生館’開張的時候,沒人站出來指責我偷盜,現在我店鋪的名聲和口碑都做起來了,連‘花間集’都準備開分店了,卻有人眼紅跳了出來,說什麼偷盜、品德問題?”

    夏小麥神色一凌,看向烏雅。

    “要是真的有真憑實據,就應該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指着我夏小麥的鼻子罵!讓所有人都看看我夏小麥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是?可是這暗地裏製造謠言的人就是縮手縮腳,這樣縮頭烏龜似的人,我夏小麥根本不放不在眼裏!烏雅老闆,你說我幹嘛要着急呢?”

    夏小麥冷漠的看着烏雅,周圍的人也停下了議論的聲音。

    “哼!你這麼說,也只能說明是佔有先機罷了,難道你就能夠證明那些個配方是你自己發現的?你既然不能證明自己,那大家自然也可以相信流言,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再說了,你劉夫人的夫君,是威名遠揚的徵遠大將軍,沒準是懼怕你夫家的威勢,怕站出來指責你之後,沒有人替他說話,反倒被人暗中報復呢?”

    烏雅害怕的拍了拍胸口說道。

    雖然夏小麥和烏雅在言辭交鋒時,都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就是養生館和美顏堂的正面較量,於是大家紛紛沉默,不敢在這個時候來表達各自的立場。

    “暗中報復?”

    夏小麥一臉怪異的看着烏雅。

    “我夏小麥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是連我這個小地方來的農婦都知道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這京城是什麼地方?是一國之都,如果京城的法制都被人無視的話,那麼國家還要如何管理?我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然可就不光是丟我自己的臉,也是丟我夫家,丟皇上的臉不是?烏雅老闆應該不是京城人氏吧?這樣的話可莫要再說,以免不知道人還以爲你是在非議朝廷的體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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