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傍晚的一陣兒,夏小麥纔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兒,和夥計們聊了聊,等着後廚做一些大夥喫的晚飯。

    本以爲喫完,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卻不想府衙的袁進匆匆跑進膳禾館,找到了夏小麥。

    “劉夫人,您還記得我嗎?”

    袁進氣喘吁吁,夥計便給他遞了一杯茶。

    “嗯,你是前幾日帶走宋夫人的那個衙差,對嗎?”

    夏小麥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麼晚了,你過來……是不是方捕頭有什麼事?”

    夏小麥首先便認爲是方東查到了什麼。

    “劉夫人,您還記得那天瘋癲無狀的於氏嗎?”

    袁進沒有回答夏小麥,而是問道。

    “宋夫人?她怎麼了?”

    夏小麥想起了宋夫人那天的模樣,意識到了什麼。

    “夫人,您上次也見識了於氏的樣子,還差帶被她傷着,卑職便送她去了惠民醫館,交給了陸大夫。卑職也已經打聽清楚了於氏的情況,本打算過兩天她情況穩定了之後,再做打算的。沒曾想,陸大夫卻着急忙慌的找到了卑職,原來於氏的情況有些嚴重,又跑了出去,陸大夫擔心她出去傷人。”

    袁進顯然也是覺得於氏可憐。

    “啊?那你找到於氏了嗎?”

    夏小麥一驚,趕緊問道。

    “嗯,找到了,我已經送回惠民醫館了,但是方捕頭聽了之後卻覺得有些蹊蹺,所以讓卑職過來,將這件事告知您。”

    袁進的話讓夏小麥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件事方東專門讓袁進過來一趟,難道是方東發現了什麼?

    “那……方捕頭還有說什麼嗎?”

    夏小麥覺得方東定不會無聊讓袁進跑這一趟。

    “方捕頭說,您最好看看於氏的情況。”

    袁進立刻說道。

    夏小麥眼睛一眯,突然明白了方東的意圖。

    “嗯,我明白了,你回去轉達方捕頭,告訴他我會去一趟惠民醫館的。對了,你知道惠民醫館晚上有人嗎?”

    夏小麥又詢問了一些惠民醫館的信息,才放袁進離開。

    隨後夏小麥囑咐張管事收拾剩下的事情,自己便帶着堯江離開了膳禾館。

    “夫人,我們這是去哪裏?”

    堯江走了幾步,拐過街角,便發現這不是回劉府的路。

    “去惠民醫館。”

    夏小麥已經詢問了地址,在夜色中趕往惠民醫館。

    夜色中,夏小麥只是看到了醫館的大致模樣,普普通通的似乎沒什麼特別的。雖然已是晚上,卻依然有些燈火。

    門是半掩着的,夏小麥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她便推門和堯江走了進去。

    “你們有事嗎?”

    一個瘦瘦的小丫頭正好走過來,有些怯生生的問道。

    “請問,陸大夫在嗎?”

    夏小麥輕聲問道。

    “她在後院,請問您是來看病的嗎?”

    小丫頭卻站在原地沒動,倒是機靈。

    “我姓劉,也是大夫,是有事情找陸大夫。”

    夏小麥想了想,說道。

    “哦,那請您稍等一下。”

    小丫頭見夏小麥的言行不像是什麼壞人,便淺笑着點了點頭。

    緊接着,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走了出來。

    “您找我?請問有什麼事嗎?”

    陸大夫看起來很是疲累的模樣。

    “陸大夫,我是方捕頭的好朋友,是他讓我過來的。”

    夏小麥想了一個說辭,也省得陸大夫有所戒心,問長問短。

    “原來如此,您是爲於氏過來的嗎?”

    陸大夫微微思忖,很快便猜到了夏小麥來的原因。

    “嗯,確實如此,方捕頭聽說了於氏的事情,覺得事情有蹊蹺,正好在下也懂得一些醫術,所以讓我過來瞧一瞧於氏。陸大夫,請問於氏現在如何了?”

    夏小麥緩緩說道。

    “唉,瘋癲的厲害,我剛剛給她施了針,又餵了一些安神湯藥,這才安靜下來睡着了。正好,你這個時候去把脈,她也不會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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