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麥也是看出了揚老爺的異常,所以沒有答話,只是看着揚老爺。

    “雖說昨晚犬子逃過一劫,但是心症本就難以根治,病症被誘發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如今更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次!”

    “雖說昨晚犬子逃過一劫,但是心症本就難以根治,病症被誘發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如今更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次!”

    揚老爺沉痛的聲音,表達着他的悲傷和憤怒。

    “揚升昨天的情況確實十分危險……”

    夏小麥剛說了幾個字卻發現施文躲躲閃閃的目光,隨即又發現了揚老爺帶着怒火的目光。

    “劉夫人可知犬子爲何病發?”

    揚老爺的聲音有些壓抑。

    “心症病發的原因,分很多種,包括過激的心情、過度的活動以及不當的飲食……”

    夏小麥緩緩說道,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這個揚老爺看來是把揚升病發的事情算在膳禾館頭上了。

    “不當的飲食?!說得好,劉夫人既然清楚,又爲何要在這裏裝模作樣故作無辜呢?”

    揚老爺狠狠的盯着夏小麥,突然厲聲指責道。

    “揚老爺,還請你冷靜的把話說清楚。”

    夏小麥冷漠的看着揚老爺,沒有因爲揚老爺的憤怒的模樣便有了慌亂。

    “我問過昨日和升兒一起去‘膳禾館’的施文了,你們居然讓患有心症的人喫苦瓜,這不是想要升兒的命嗎?還藥膳呢,你們究竟安得什麼心?”

    揚老爺激動的指着夏小麥。

    “揚老爺,請你冷靜一點,若是我家夫人真的有心害揚升,今日便不會過來,昨晚也更不會救治他了。”

    堯江沉聲開口,冷漠的氣勢壓向揚老爺。

    “哼,‘膳禾館’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真的要謀害誰,再說了,這苦瓜也不是多麼名貴的東西,就算是披着藥膳的皮,也賣不出天價。可既然是藥膳,是藥三分毒,就應該心懷畏懼,怎麼可以疏漏到讓升兒喫下苦瓜?!”

    揚老爺雖然迫於堯江的氣勢,冷靜了不少,但依舊是擲地有聲的指責。

    “按照揚老爺你的說法,是我們故意讓他喫下這苦瓜了,是嗎?”

    夏小麥眯了眯眼,卻看向了施文。

    果然施文有些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夏小麥。

    “難道不是嗎?如今升兒昏迷不醒,難道不是你們疏忽導致的?!若是都這般,那以後誰還敢去‘膳禾館’吃藥膳?!”

    揚老爺提及自己的孩子,很是悲傷。

    “揚老爺,能讓我問施文幾句話嗎?”

    夏小麥看的出來,這揚老爺子的悲痛不是裝的,看來也是關心則亂。

    揚老爺不耐的擺了擺手,氣惱的讓到了一邊。

    “施文,我有幾句話問你,當着揚老爺和師爺的面兒,你可得照實了回答。”

    夏小麥淡淡的開口,盯着施文。

    “我,我……您問吧……”

    施文有些膽怯,可是揚老爺和堯江都盯着他,他只好應了下來。

    “昨天晚上,你和揚升喫的藥膳,分別是‘四物湯’、‘鵪鶉燒栗子’、‘山藥蒸鯽魚’和‘木耳苦瓜’,我說的沒錯吧!”

    夏小麥問道。

    “是,是的。”

    施文輕輕點了點頭。

    “昨晚我這店裏的管事,是這麼跟我描述的,你倆來了之後,你施文很是熟絡的直接點了這四個藥膳,是也不是?”

    夏小麥一字一句的出聲。

    “不……”

    施文支支吾吾,有些慌亂。

    “還要說謊嗎?!”

    夏小麥突然厲聲呵斥道。

    “是,是我……”

    施文一個哆嗦,被嚇得說了實話。

    “怎麼,劉夫人想要推卸責任,嚇唬他嗎!”

    揚老爺不滿的看着夏小麥,畢竟施文是他的好友之子。

    “我只是在詢問事實而已,您的兒子如今昏迷不醒,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只有這個施文最清楚,我正當的詢問一下,也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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