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的調查暫時也只有這些,景弈世子聽完,便讓他再去和街坊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其他遺漏的線索。

    景弈世子有感覺,這邊能發現線索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縣丞在稟告的時候,上官耀被下屬叫了出去,再回來時,手上便多了幾塊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麼?”

    景弈世子看着向石頭一樣的東西,黑色的估計是燒黑的。

    “這是他們剛剛清理廢墟的時候,發現的。堆在一個角落裏,看着像是石頭,但是落了很大一堆在房間裏面,他們覺得很奇怪。”

    上官耀打量着手裏的黑石頭,有棱有角的看着就是普通石頭的樣子。

    景弈世子將茶水端起,示意了一下上官耀。

    上官耀會意,將手伸出去,景弈世子便將茶水澆在了黑石頭上,上官耀搓了搓,炭黑被沖掉了一點點,黑色石頭一角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灰色的岩石露了出來,但卻和普通的石頭有些不同。

    景弈世子和上官耀對視一眼,上官耀便趕緊出去,把黑石頭整個的清洗了一下。沒多久,黑石頭變成了灰石頭,呈現在景弈世子眼前。

    “這……不是普通的石頭吧?”

    上官耀看着上面散步的紋路,看着景弈世子。

    景弈世子沉默了很久,翻來覆去的看了很久,沉着臉吐出了兩個字:“礦石!”

    “礦石?”

    上官耀一愣,跟着點點頭,覺得很有可能。但他不明白,景弈世子的臉色似乎變得有些難看了。

    “以前我曾經隨父皇見過一些礦石,這個跟那些很像。”

    景弈世子放下了礦石,臉色越發的凝重。

    他想起了夏小麥和幾位大夫說的金丹和礦石的聯繫。

    事情到此,景弈世子覺得已經差不多了,金丹的事情有了這些佐證,已經可以先向父皇稟告了。

    就這樣,他打算明早去了董府之後,便進宮面聖。

    夏小麥回到養生館時,發現客人不少,大家看見夏小麥便紛紛和她打招呼,打聽前天的事情,又討論起黃夫人來。

    一直傍晚關門,夏小麥只能和她們聊這個,主要還是安撫她們,免得人家真的疑慮自家的東西,坦然才能讓人放心。

    暮色漸沉,京城南面,人跡罕至的京山,一座座廢棄的小寺廟中,有三個狼狽不堪的人出現在這裏。

    一個披頭散髮的婦女蜷縮在角落,手腳都被捆住了,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寒冷,止不住的顫抖,卻不肯靠近不遠處的火堆取暖。

    火堆旁,兩個男子也狼狽不堪,身上不光是泥土灰塵,還有凝固成了黑色的血跡,這兩人正是衛林和方東。

    衛林的臉色慘白,虛弱的靠在倒下的佛像上,閉着眼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方東則相對好一些,時不時的起來到外面察看一下。

    方東跟蹤烏雅幾天,才發現了衛林爲什麼說棘手了,這個烏雅離開京城就會有幾個人護送她,方東好幾次也差點被發現。

    那天,烏雅急匆匆的趕往百歲鎮,大概是情況太突然,所以沒來得及通知護衛,方東才藉着夜色的掩護,跟蹤烏雅來到了宅院裏,並且在牆角偷聽到他們的對話。

    通過對話,方東知道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烏雅之所以匆忙就是因爲她發現了青兒在調查她,進而擔心暗中已經有人監視自己。

    方東立刻便明白衛林有危險,趕緊往京城趕,但是烏雅在前往百歲鎮之前就已經安排人下手了,所以方東趕回去也沒來得及,衛林已經被重傷,然後祕密被送往百歲鎮。而一同被烏雅送往百歲鎮的,還有一個瘋女人。

    事發突然,方東只是叫了自己的兩個密探下屬去救人。

    最後的結果,在臨近百歲鎮的時候,他救下了衛林和那個瘋女人,兩位斷後的同伴生死不明,方東覺得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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