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皇上低聲詢問道。

    “父皇,這事不怪二哥,我和劉星辰的關係……我遲早也是會知道的……”

    萱王焦急的看着父皇,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向父皇說起劉星辰的事情。

    “所以你這般激動,就是因爲擔憂他,想要替他擔保求情是嗎?”

    皇上聲音越發的陰沉,顯然在憤怒的邊緣。

    或許正是因爲安郡王提前告知了萱王,萱王此時並沒有因爲憂心而亂了方寸,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他才緩緩的開口。

    “父皇,以兒臣和劉星辰的私交,兒臣自然是相信劉星辰的,要說他會叛國,兒臣是絕對不信的……”

    萱王擲地有聲的說着,看見了皇上陰沉的臉色,便轉了話鋒。

    “這一次,劉星辰離開京城具體是奉了什麼命令,兒臣是一點都不清楚,兒臣僅僅只是憑着自己的信念相信他而已。兒臣如今養着傷,對於西境戰事一無所知,想要替劉星辰分辨都無據可依,便不敢去尋父皇求情,這才獨自着急擔憂……”

    萱王言辭懇切,一邊說一邊在心中感謝自己的二哥。

    若是自己一意孤行的替劉星辰大呼冤枉,恐怕會讓父皇多了別的想法,那麼劉星辰就更難洗脫冤屈了。

    “你不是對他有信心嗎?何至於憂心成這樣?”

    皇上依舊嚴厲。

    “父皇,兒臣相信他不假,可是西境的丟了城池也是事實,這可不單單是一句叛國就能解釋得了的!劉星辰作爲徵遠大將軍,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父皇又該如何向臣民們交待?兒臣不是當事人總不能信口開河吧!兒臣又能兒臣相信父皇定能查清真相,還他清白!”

    萱王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皇上的臉色也終於緩和了下來,心裏對於兒子說的話還是讚許的。

    作爲掌權者,最怕的就是感情用事,這樣的心態便不是對大禹的負責。今日突然發生的這件事,讓他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慕王和萱王的表現都很滿意,也算是太子被廢之後的些許欣慰了。

    “那你就好好養傷,朕自然也不會聽信片面之詞的!”

    皇上語氣稍緩。

    “父皇,兒臣有一事請求!”

    萱王語帶乞求。

    “說!”

    皇上蹙眉,大概猜到了什麼。

    “還請父皇不要現在便懲治劉府上下之人。”

    萱王說着便跪了下來。

    “還請父皇不要現在便懲治劉府上下之人。”

    萱王說着便跪了下來。

    皇上看着萱王並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雖然不至於生氣,卻很有威勢。

    “父皇,且不說劉星辰的通敵叛國是不是真的,但是目下至少是沒有鐵證的。再說了,兒臣很感激劉夫人救回了母后的性命,今日聽安嬤嬤和御醫們談論才知道,這小半年來,母后因爲服用了劉夫人的藥膳,心症發作的頻率和症狀都好轉了很多,御醫說若不是因爲這個,母后定然耗不過來的!還有,還有芸兒的身孕,也是劉夫人藥膳幫助了她身體的調養……”

    萱王說着,眼眶便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請父皇念及劉夫人之前幫助救治京城百姓,解決了美顏堂之禍的份上,現在不要懲治劉府衆人,若星辰他真的,真的……”

    萱王言及此處,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劉星辰真的叛國?萱王無法讓自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除開國事和身份問題,光是他與劉星辰的友誼,於他來說就是足以影響人生的打擊了。

    “行了,朕難道是昏君?”

    皇上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萱王,示意他起來。

    萱王這才放了心,咳嗽了兩聲。

    “朕要去看看你母后,你好好養傷,可不許再胡亂操心了!”

    皇上說罷才離開了這裏。

    太子那天的歇斯底里讓皇上明白了一點,自己對於幾位皇子的關注有所疏忽,纔會導致太子誤入歧途,這樣的事情決不能在其他幾位皇子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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