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府被禁衛軍把守,也沒有什麼人敢來尋釁。於是在一個夜晚,一羣喝醉了的公子哥兒在烈酒和激憤的作用下,對着大門緊閉的膳禾館大腦喧囂,最後砸了膳禾館的金字招牌,打傷了張管事和小白,跟着砸毀了一些桌椅陳設。

    膳禾館出了事,張管事在事發第二天清晨,來到了劉府。

    張管事委屈又着急,和阻攔他的禁衛軍起了衝突,聲音一大便引來了劉府中的人。

    “張管事,你這怎麼了?誰打的?!”

    二柱震驚的看着張管事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腳似乎也有些坡,趕緊就想上前看看和詢問。

    “站住!”

    禁衛軍冷冷的呵斥道。

    劉家人和張管事的動作都是一僵,夏小麥便趕緊上前。

    “禁衛小哥,這是我家‘膳禾館’的管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鋪子出了事,我們不做別的,就讓他說說是出了什麼事,可以嗎?”

    夏小麥柔聲開口,禁衛面對劉府的大夫人,冰冷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些。

    “劉夫人,這……”

    站出來的禁衛有些猶豫和爲難,看了看身邊的同袍。

    “‘膳禾館’可是皇上御賜了金字招牌的!”

    同袍小聲說道,顯然看得出來張管事是這幅模樣,恐怕膳禾館的情況也不會太好。

    “你,就站在這裏說!”

    禁衛嚴肅的說道,警告的語氣很明顯。

    趁着這個過程,夏小麥讓趙氏他們先回府裏,只是自己和二柱在這裏。這麼做是一方面不讓禁衛軍太難辦,另一方面是她隱隱覺得不安,怕家裏人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了夏小麥的第六感。

    “夫人,掌櫃的,昨天晚上,幾個公子哥喝醉了酒,跑去膳禾館鬧事,正好是我和小白在,他們罵罵咧咧的,打人不說,還衝進去砸了東西……”

    張管事氣惱又不甘心。

    “什麼人?居然敢這麼做?!你和小白都是被他們打的?傷勢嚴不嚴重?小白呢?”

    二柱一聽立刻就急了,居然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做這樣的事情,分明就是針對劉家來的!

    “是邱家的幾個子弟,還有一些別的富家公子。我和小白倒沒什麼,其實都是皮外傷,就是東西被砸壞了不少……”

    張管事惱怒的說道。

    “爲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衝突?”

    夏小麥蹙眉詢問道,在她看來醉酒算是一個藉口,但是總該有個起因。

    “是……是……”

    張管事突然便面色一白,言語變得支支吾吾。

    “怎麼回事!哎呀,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邱家故意找茬?”

    二柱急的直跺腳,不明白張管事怎麼突然就變墨跡了。

    然而夏小麥卻不這麼認爲,太子如今失勢,太子的黨羽還不得夾起尾巴做人?這麼明目張膽的鬧事肯定有什麼問題。

    “怎麼回事!哎呀,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邱家故意找茬?”

    二柱這邊着急上火,夏小麥卻覺得不安。

    張管事不光是看着夏小麥和二柱,還會瞟一兩眼旁邊的禁衛,這讓夏小麥心裏一個咯噔,恐怕不是什麼好消息。

    雖然有這個擔憂,但是劉府如今根本沒有接觸外面的機會了,夏小麥急切的想要知道哪怕任何一點消息。

    “二柱你別這樣,張管事,你說吧!”

    夏小麥拉了拉二柱,然後嚴肅的看着張管事。

    “夫人,他,他們說,劉……大將軍通敵叛國,讓西境接連丟了城池……”

    張管事臉色難看,這樣的消息於他來說是矛盾的,心裏自然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但是風聲日盛又讓他心裏動搖。

    “放屁!”

    二柱一下子便紅了眼,急躁的就要上前去質問張管事。

    “你做什麼!”

    禁衛立刻冷聲呵斥,攔住了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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