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也不是你的。”男孩子隱晦的喫醋,還悄悄的瞪了他們一眼。
“我就不能欣賞欣賞。”女孩子傲嬌的樣子有些可愛,在桌下踢了踢他。
那男生悶聲說了一句,“那你也不欣賞欣賞我。”
聽力極好的楚洛將鄰桌的小情侶拌嘴聽了個完全,低頭強忍着笑意,咬着勺子,晃一擡頭看了眼秦洲。
他正看着自己,嘴角含笑,眸色灼灼。
她忽然覺得咬了咬勺子,然後低頭喫甜點。
脣角沾了一塊白色的奶油,被舌尖舔走。
秦洲靜靜看着她,直到服務員上菜,才微微偏頭過去,喝了口水,熱茶入喉,嗓子眼的灼燒感更甚,喉結輕輕滑動着……
想親她。
“還沒有祝賀你獲獎。”秦洲給楚洛倒了一杯橙汁,舉着杯子,笑着看她。
楚洛擡起頭,也端起了杯子,笑着一口氣幹完。
在教室裏的低迷氛圍在此刻完全的消失殆盡,從火鍋裏撈出一塊毛肚,低着頭,沉思。
秦洲怎麼這麼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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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完飯,秦洲用溼巾擦了擦脣,聞到了自己身上一股火鍋醬料的味道,低頭看了眼腕錶,眼睛裏閃過無奈:“你今天晚上有事兒嗎?”
楚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慵懶的靠在後面:“沒。”
秦洲想起來在電梯上看到的樓層標註,五樓似乎有一個電影院。
“要不要去看電影?”
楚洛想了想,擡眸看了秦洲一眼,那眼睛很亮,似乎是洞察到了秦洲那隱晦的心思:“現在有好看的電影嗎?”
“應該有,我查查。”秦洲看到她的眼神,裏面有着洞悉一切的清明,笑了笑,沒說話。
開場前秦洲還很貼心的給楚洛點了杯滿糖的全套奶茶。
對秦洲貼心之舉,楚洛挑眉接過,看着他手中還端着一杯涼的果茶:“你也喝?”
“偶爾。”
其實只是想嘗一嘗。
兩人到影廳後,楚洛對着自己手中的電影票,找到了那一排的座位,看着其餘人也幾乎在中軸線,走過去坐下。
兩個人是第八排中間的兩個位置,算是中間靠後,不過也不影響觀影體驗。
兩個人挨着坐。
楚洛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混雜着還沒有散去的火鍋調料的味兒,吸管插進了奶茶裏面,茶的清香和奶的甜立刻衝了出來。
天,她的嗅覺太敏感了!
不只是嗅覺,還有聽覺。
就連秦洲輕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他稍微動一下,兩個人搭在一個扶手上的胳膊衣服摩擦,熱意襲人。
楚洛抱着奶茶,看着屏幕上播放的廣告,有些心不在焉咬着塑料吸管。
燈光熄滅,秦洲忽然靠過來,她身子倏然緊繃,僵硬的轉過頭,他的臉靠得太近。呼吸深深淺淺,眼睛被大屏幕燈光照得忽明忽滅,像是漩渦,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怎麼了?”
咬着吸管的聲音有些模糊,卻意外的好聽。
“你還沒有戴眼鏡。”秦洲打開手中的3D眼鏡,幫她戴上,動作輕柔,指尖在她側臉滑動着……
楚洛心臟劇烈跳動,像是要撞破纖細的肋骨,呼吸似乎都要凝滯。
“你心跳很快。”他一本正經,手指收回,整個人一本正經的端坐在那裏,說的話卻帶着強烈的暗示。
楚洛喝奶茶,眸色有些暗,她覺得自從秦洲被楚硯發現之後,越來越放肆。
她瞥了眼傅沉,他已經脫了外套,白色的襯衣在昏暗的光下,襯得他越發清貴雅緻。
這是一個國產動畫電影,畫質清晰,故事非常好,楚洛的邊喝奶茶邊聚精會神的看,偶爾感到秦洲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
兩人看完電影出來,已是晚上九點多了,街上人煙稀寥,但街邊的燈光門牌卻依舊閃亮。
她透過車窗看向外面,感到了溼潤的氣息,春雨欲來。
回到樓下車庫,楚洛被秦洲拉着走進電梯,然後看着他按下了最頂樓的樓層,卻沒有按下她的樓層。
正打算伸手去按,卻被他拽到了一旁。
“做什麼?”
秦洲拉住她的手,十指交扣,聲音很輕,卻如雷貫耳:“我想對你圖謀不軌。”
楚洛也不掙扎,兩個人安全無虞的到達的頂層。
秦洲回涼城之前,叫人打掃過房間,香薰充斥着屋子,是秦洲身上的那種味道。
楚洛一進門,便被秦洲壓制在牆邊。
門“咣噹”一聲關上,可見關門的人有些迫不及待。
楚洛眨了眨眼,適應了屋內的黑暗。
她的雙手被秦洲一隻手攥住折起來,壓在了頭頂,臉被另一隻手壓住,帶着灼熱溫度的指腹壓在了她的脣角。
那手指清瘦修長,利落清爽。
他動了下身子,喉結微微滾動兩下,肩寬腰窄,每一寸都精緻得恰到好處。
他正低頭看着她。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樣。
好想過了許久。
秦洲的呼吸逐漸的逼近,身上的氣息逐漸的將楚洛包裹。
她心頭一跳,擡頭對上秦洲的目光,開口:“對我圖謀不軌?”
尾音有些顫,像是站在樹枝上蝴蝶的翅膀,微微的閃,撩人的很。
秦洲呼吸越來越重,鼻尖似乎蹭到她臉上……沒有把持住,觸碰到了她的脣。
他的心跳驟快,撲通撲通,強勁有力。
楚洛覺得自己被他輕吻的那一剎那,呼吸都停止了,心臟緊緊揪扯在一起,心上像是有百爪抓撓。
脣與脣之間的觸碰,只是輕輕的點,沒有任何的情慾,但兩個人之間卻旖旎曖昧未止。
放在脣角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到了她的腰間,灼熱的溫度隔着衣物都能感覺得到。
她身子酥軟得瑟縮一下,取悅了秦洲。
頭往後退了一段距離,秦洲低低的笑了一聲,聲線撩人,只是那半斂的眸裏深沉的要命。
楚洛平息着呼吸與心跳。
兩隻手依舊被秦洲單手桎梏在頭頂上方,腰間的摩擦不停的讓她感覺到身體裏流竄的電流。
只是,她不躲不閃,覺得面前這人自制力太強。
歪了歪頭,“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