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拿着一盒看起來很普通的藥膏給星辰塗抹繩子勒出來的痕跡。
“我沒有告訴我妹妹,你會來,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和你道歉。”
冰涼的藥膏接觸的皮膚的一瞬間,便撫平了上面的刺痛。
“我也沒有告訴你妹妹我的身份。”子書星辰低眉看着專注給自己塗藥膏的男人,原本已經熄滅的情緒又開始升騰起來,“不過,你妹妹好厲害,兩招就把我制住了。”
楚硯聞言,笑了笑,他能一招將人制住,但是他不敢。
子書星辰看着楚硯給自己塗完藥膏之後,安安靜靜的躺在了治療牀上,她掀開上衣,看到他那完整的八塊腹肌,耳朵紅了。
條理清晰的拿着器械將那條線拆下來。
楚硯像是感覺不到一樣,渾身沒有點反應。
小刀和盛盤發出的清脆碰撞聲音,表示星辰的工作已經做好。
他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裏的那根線上:“辛苦你了,我一會做飯,你要不要留下來喫?”
子書星辰收拾着剛纔用過的器械,搖了搖頭:“我回家。”
“也好。”
楚硯將人送走了之後,進入廚房,給自己準備晚餐。
楚洛從書房走出來,一步一步走過去,看着楚硯熟練的動作,腦子裏閃過自己做飯的慘狀:她的黑暗料理到底是遺傳的誰的基因?
“哥,你是喜歡她吧。”
楚硯切菜的動作一頓,大大方方的承認:“嗯。”
楚洛從廚房順了兩顆聖女果,然後繼續回了書房。
她突然收到程少慕給她發的消息,說是都同意搬來京城。
低頭看着消息,覺得她可能加快看書的速度,在回涼城之前,還要把這件事兒搞完。
給封女士發了消息,讓她通知京城分部的人,她在後天會去公司商量一些事兒。
***
後日。
初念因爲要見到林鐸的興奮,激動的睡不着覺,熬到了後半夜,第二天起來已是八點多,同行的老師和同學已經出發逛京城了。
初念收拾好自己,戴上黑色的鴨舌帽(跟楚洛學的),戴上黑色的口罩,給楚洛發了一條信息,然後找到了林鐸給她安排的車輛,看到按照暗號閃的車燈,鑽了進去,果然看到了林鐸的經紀人。
“你怎麼捂得這麼嚴實?”劉靖開車,看着在後面乖乖坐好的人,全副武裝的樣子,覺得好笑。
“嗯。”初念將口罩往下拉,“劉叔,林鐸最近忙嗎?”
劉靖哈哈笑了兩聲,聲音豪爽,大大咧咧的:“你來他就不忙了,劇組裏提前調好了戲份,不忙。”
“這部戲快要殺青了嗎?”
“對,還有不到五天的時間,他就要殺青了,若是你晚來幾天,他就不在京城了!”
初念動了動帽檐,轉移話題和劉靖聊了起來。
她想知道林鐸的情況,而劉靖座位林鐸的經紀人,沒有誰比他更瞭解林鐸的了。
兩個人交談甚歡。
在去影視城之前,劉靖下車給她買了杯奶茶。
她的頭擱在了窗戶上,嘴裏喝着奶茶,看着外面拍戲的衆人,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在車裏膩歪了一會兒,然後去了臨近的商場。
兩個人在一家首飾店,在裏面買了一對項鍊,情侶的樣式,掛在了脖子上,接着去吃了午飯,看了一場電影。
全程遮掩的樣貌,被拍到的機率很小。
兩個人行盡了戀人之間做的事兒。
直到傍晚,林鐸才和楚洛戀戀不捨的分開。
兩個人乘坐電梯去停車場,劉靖在停車場等着他們。是先送初念回去,林鐸纔會回到片場。
狹小的電梯空間,站立了四個人,林鐸摟着初念,瞥了眼跳動的樓層數字,從電梯的模糊鏡面中,看到兩人正靠着頭小聲嘀咕着什麼,視線時不時地落在初唸的身上。
有些不懷好意。
四個人走在了寂靜空曠的停車場,針落可聞,腳步聲清晰入耳,林鐸和初念聽到後面傳來急促紊亂的腳步聲,對視一眼。她心頭一跳,加快腳步,觸摸上了左手手腕的腕錶,用力的按下了某個按鈕。
林鐸快速的分辨出停車場的區域,給劉靖打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了一個名字。
“初念?”
下意識扭頭,先前電梯裏遇到的兩個人,就朝兩個人猛地撲過來……
**
楚洛正在見分公司的老總,這就特麼是個老狐狸,被派到分部當總裁,還真是屈了才了。
兩個人在那打太極。
這位老總看不慣她這位繼承人用資金去投資她那個孵化了兩年都沒有孵化出來的項目,更別說提供場地了。
楚洛不願意以權勢壓迫公司的老人,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
幾位大佬在一個小型會議室裏開會,楚洛孤獨的坐在他們對面,巧舌如簧。
“嗡嗡——”電子設備震動的聲音。
衆人懵逼了,這特麼誰找死啊,開會時不靜音。
就在大家四下尋找哪個倒黴鬼時,楚洛看到了左手腕間的表,按了一下,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看到楚洛的臉,瞬間凝卻,寒意逼人。
會議室內剎那間悄寂無聲,楚洛那張臉被襯越發陰沉冷凝,衆人屏息,小心觀察她的情緒變化。
小小年紀,怎麼能有這麼強大的氣勢?
楚洛捏緊手腕,那聲驚叫,聽得她心尖直顫。
緊接着就是刺耳的磕碰聲,……
楚洛面色凝重,眸色淒寒,起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常總,事兒明天再說。”
留下衆人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楚洛一走,那種強大的壓迫感瞬間抽離,大家鬆口氣之餘,低聲討論起來。
“常總,我們……”
“散會吧。”他率先起身,拿着資料離開了會議室,剛纔傳過來的聲音,可不是什麼小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