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珍深吸了一口氣,眼眶微微有些紅了:“你走之後,我給顧太太打過電話,她讓我繼續守口如瓶,什麼都不準說……”
蘇淺安心裏亦是難以平靜,過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今天你說的所有事情,我絕不會往外透露半句。”
“我只是想要知道,當年我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
蘇淺安站起身來,從包裏拿出來一張卡:“這是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裏面有一筆錢……”
“不不不。”陳珍連忙擺了擺手:“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我心裏的一個疙瘩,現在說出來了,我心裏也就好受多了,我……我不要你的錢。幾年前我收了那筆錢就已經讓我後悔了幾年了,我不想這一輩子都生活在後悔之中。”
蘇淺安看陳珍這樣堅決,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倒也沒有強求:“那就多謝陳阿姨了。”
蘇淺安回到了車上,卻沒有立即發動車。
她心中人呢高就有些難以平靜,雖然之前隱隱約約已經猜到,她媽媽的死可能和李映月脫不了干係,可能和顧家脫不了干係。
可是如今確定了,心中仍舊被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李映月和顧長生,都是害死她媽媽的兇手。
李映月用那些話來刺激了她媽媽,讓她媽媽舊病復發。顧長生將她媽媽接出療養院之後,只怕根本沒有給她治療……
而害死她媽媽的兇手中,還有一個人……
就是她。
蘇淺安深吸了一口氣,只覺着心痛得厲害。
如果不是因爲她,不是因爲她不夠強,被顧子宜算計,被顧長生送出了國,李映月也不會有能夠刺激到她媽媽的理由。
李映月的確是刺激了她媽媽,可是真正使她媽媽受到刺激的,卻是她。
是她……
佐佐佑佑從後視鏡中看着蘇淺安,兩雙大眼睛中盛滿了擔憂,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勸慰。
佑佑的電腦發出了一聲輕響,佑佑將電腦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之後,就遞給了身旁的佐佐。
佐佐按下佑佑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蘇淺安才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心情:“好了,我們準備回家了,不早了,你們想要喫什麼啊?”
佑佑連忙道:“我都可以,媽媽想要喫什麼我們就喫什麼吧。”
“好。”蘇淺安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一邊走一邊想吧。”
蘇淺安深吸了一口氣,她不能夠沮喪,媽媽的仇,還要報。兩個孩子還在車上……
車開動了起來,佐佐才鬆開了佑佑的手,朝着他點了點頭。
佑佑手指飛快,將攔截陳珍電話境外通話的程序給撤掉了……
“媽咪,那個陳珍說,顧老頭將外婆接走去轉院了,可是我查遍了景城……甚至是景城周邊的城市和縣城鎮子的醫院,也沒有找到外婆的住院記錄啊?”
佑佑只是順嘴一說,話音未落,佐佐就伸手猛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啊……”佑佑有些茫然地轉過頭望向佐佐,正要問怎麼了,就聽見蘇淺安帶着疑惑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你查的?”
佑佑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道:“嘿嘿,嘿嘿嘿,我叫侯叔叔給查的。”
蘇淺安倒是沒有懷疑,只抿了抿脣:“他應該根本就沒有搶救你們外婆。”
蘇淺安眼中閃過一抹冷厲,哪怕是裝模作樣的轉個院搶救一下呢?又或者,讓療養院的醫生盡力搶救呢……
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恨他。
蘇淺安咬了咬脣,將她媽媽從急救室拉出來,說轉院卻又沒有轉院,她媽媽,根本就是被顧長生謀殺的。
“顧老頭,也太壞了吧。”
“這應該算是謀殺吧?明明外婆當時如果搶救的話,也許還能夠搶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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