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浩笑着頷首:“是,不僅如此,在這份特別安保策劃裏面,我們還制定了珠寶責任分配製度,每一個珠寶都有專人負責安保,只是在責任分配製度的基礎上,還置頂了靈活的機動措施,一旦出現問題,可以靈活聯動。”

    劉文浩笑着看向蘇淺安:“詳細的都在這份方案裏面,蘇總可以先看看方案。”

    蘇淺安點了點頭,低下頭看方案去了。

    劉文浩擡起眼,卻瞧見葉昱城正在看着他。

    這個眼神,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劉文浩心中一緊,每一次葉昱城想辦法找藉口扣他的年終獎個年薪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他剛剛……說錯什麼,做錯什麼了嗎?

    劉文浩在心中暗自想着,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葉昱城還在看他,眼神冷漠中帶着幾分惱怒,惱怒中參雜着幾分不滿,不滿中還帶着幾分嘲諷……

    葉昱城只看了他幾眼,就低下了頭。

    劉文浩瞧見葉昱城手裏那策劃書,才驟然回過了神來。

    難不成,他們家三爺,是覺得自己少拿了一份策劃案給他,讓蘇總提出了意見,讓他失了面子?

    極其有可能。

    劉文浩在葉昱城身邊也已經呆了這麼多年了,對葉昱城,也算得上是十分了解的了。

    葉昱城雖然看起來冷漠,可是事實上,心裏卻是給悶騷好面子的。

    ……

    劉文浩輕咳了一聲:“昨天晚上我纔將策劃案給了三爺的,而且,三爺昨天晚上輸了一晚上液,只怕也沒有什麼時間看,實在是抱歉……”

    果然,一聽劉文浩這樣說,蘇淺安就蹙起了眉頭,從策劃案中擡起了頭來,目光帶着擔憂地看着葉昱城:“輸了一晚上的液?爲什麼會在晚上輸液呢?那晚上豈不是都沒有辦法睡覺?輸液的時候,很不舒服的吧?”

    葉昱城滿意了。

    只是面上卻仍舊做出一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模樣:“嗯,習慣了。白天公司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時不時地就會來人,輸液處理事情不方便,專門吩咐護士將輸液時間放在晚上的。”

    劉文浩在心裏暗自嘖了一聲,瞧,悶騷吧。

    自己心裏不舒服,也不會自己說,就等着別人給他解圍呢。

    還好自己在他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了,對他心裏所思所想也能夠有些瞭解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只怕他家這位爺,在心裏把自己悶死了,都沒有人知道爲什麼。

    唉……

    他這個特助,可真是太難了。

    任重而道遠啊。

    蘇淺安顯而易見的有些不認同葉昱城這樣的做法:“公司事情雖然重要,可是身體更重要啊。公司還有那麼多高層,很多事情他們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實在是拿不定主意的,也應該集中到劉特助那裏,讓劉特助進行一遍篩選,將重要的,時效性比較強的事情再交給你處理就好了。”

    “你這樣事事親力親爲怎麼能行?白天沒有間隙的處理那些事情,晚上卻又還不能好好休息,還得要輸液……”

    “你身體本來就受了傷,還不能得到好好休養,這樣不行的。”

    蘇淺安一下子說了長長一段話,話語之間,俱是毫不掩飾的關心。

    葉昱城心裏一下子就覺得舒坦了。

    只是臉上卻仍舊是那副冰冰冷冷,不冷不熱的模樣,只是單單眼神有了光。

    劉文浩看得清清楚楚,在心中暗自稱奇,這位蘇總,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吧?

    哪怕是三爺失了記憶,她的話,卻仍舊對三爺有這樣大的影響。

    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左右三爺的心情。

    他想方設法地讓蘇總出現在三爺的面前,果然是有效果的。

    不過這位爺,真的是太能裝了。

    高興就說高興啊,他卻偏偏不願意表現出來,這張棺材臉,也不知道蘇總怎麼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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