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時從顧長生被帶上車,到我打電話給崔子恆發現追蹤不到他的行蹤,前前後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將芯片從顧長生的體內取出來損毀這樣的事情。”
“而第二種可能,也是我認爲最大的可能是……”
“是顧長生被帶到了一個完全屏蔽了信號的幻境,有信號干擾隔離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追蹤不到顧長生的信號,是有可能的。”
葉昱城垂下眼,將手腕上的手錶取了下來:“完全屏蔽隔離了信號的環境……”
“這個手段,你是不是覺得很耳熟?”
“當初明月鎮,他就是這樣做的。”
葉昱城將手錶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所以,我猜測,帶走了顧長生的那個人,和之前明月鎮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蘇淺安咬了咬脣,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葉昱城的猜測和懷疑,有理有據,聽起來邏輯嚴明,她倒是的確找不到什麼來反駁的由頭。
葉昱城走到蘇淺安身側坐了下來,只擡起手來攬住了蘇淺安的肩膀:“所以,如果你說這一次顧長生被放走的事情……”
“其實背後,更多的,是我的主意,是我在謀劃這件事情。”
“是我,將顧長生當做了餌,故意將他放在外面的。”
葉昱城說完,復又站起身來:“易霆他們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純粹是因爲我,出自我的利益考慮。”
見蘇淺安要說話,葉昱城挑了挑眉:“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讓崔子恆查了,放心,後續的事情,我都會仔細跟進的。”
“現在,我先去洗個澡可以嗎?我昨天晚上一晚上在外面奔波,都沒能洗個澡。”
於月的事情,的確是因她而起。對於月而言,那全然是一次無妄之災。
做錯了就要立正捱打,這件事情,她恐怕一輩子也無法釋懷。
也無法原諒自己……
畢竟,傷害已經造成,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挽回。
不一會兒,水聲停了,葉昱城穿着浴袍走了出來,就看見蘇淺安立在浴室門口。
“……”葉昱城失笑:“怎麼站在這裏?”
蘇淺安搖了搖頭,神情緊繃着:“顧長生被擄走的事情,真的是你在計劃中的事情?不是意外?”
“當然不是意外。”
葉昱城將擦頭髮的毛巾扔到一旁:“我派了那麼多人跟蹤他,怎麼可能會容許這樣的意外發生?”
“而且,關於帶走顧長生的人,我也已經有了猜想。”
蘇淺安立馬追問着:“你知道是誰?”
葉昱城笑了笑,只是笑意卻並未抵達眼底:“這景城,敢這樣明目張膽和我作對的人,並不多。我大概有些猜想,現在也正在讓崔子恆查,正在證實之中。”
“放心好了。”葉昱城揉了揉蘇淺安的臉:“即便是現在顧長生被他帶走了,他現在也不敢做什麼,畢竟,顧長生是通緝犯,而且腦子裏面還放置着追蹤芯片。”
“那追蹤芯片比較小,而且用的是最新的技術,一般的監測設備,都是查不到的。放置進去也需要創口,連顧長生自己都不知道,更別說是別人。”
“那人現在將顧長生放在了隔離了信號的地方,可是他如果真的想要利用顧長生做什麼,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將顧長生藏起來,一輩子藏在那裏面。只要顧長生一出現,就立即會被我們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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