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超沉默了下來。

    蘇淺安連忙道:“感謝王法醫。”

    一旁跟着蘇淺安過來的律師上前了兩步,神情恭敬:“既然檢驗已經出了,那不知道能不能夠麻煩王法醫給我們出具一個公證證明呢?”

    “公證處的工作人員,我們也已經找了過來。”

    王先明挑了挑眉:“我們是從醫學方面來論證的,但是之前那個案件,因爲顧長生逃了,一直沒有被抓獲歸案,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完全百分百的確認,那份標本的主人,就是顧長生。如果要出具公證書,我們只能夠將那兩份標本標註爲標本a,標本b……”

    律師點了點頭,笑容可掬:“當然,爲了公正的法律效應,我們都會標註妥當,我們會標註好,標本a提取自顧長生強制案件現場,標本b提取自晉安路車禍中麪包車中的屍體身上。”

    王先明點了點頭:“行。”

    律師連忙出了辦公室,去打電話去了。

    陸超站在一邊,看向王先明:“這個公證書如果一出示,王法醫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王先明笑了笑:“標本是警方提取的,我雖然去申請了標本的使用權,可是標本也是直接在所有人面前放進保險箱,好幾個武警一路護送過來的,中途沒有人碰過。”

    “到了這裏之後,所有的標本,都是當着五個以上的法醫和武警開封的,所有操作,都在大家的目光之下,所有人操作的標本都是一致的,我們也並沒有向參與檢測的人員提供標本出處說明,檢測室的監控也是正常運轉的。”

    “而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單獨碰觸過這些標本,甚至,我壓根沒有參與檢測,但是所有的檢測結果都是一致的,我當然敢爲我的結果負責。”

    陸超點了點頭:“那就好。”

    陸超握了握手中的電話。

    蘇淺安瞧見了陸超這個動作,手指微微頓了頓,才擡起頭來笑着看向了陸超:“陸警官是景城本地人嗎?”

    “是。”

    “陸警官年少有爲,這麼年輕就在刑偵組當了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不容易吧?”

    王先明聽蘇淺安這麼問,卻是哈哈笑了起來:“陸超啊,他家裏好幾代都是做警察的,他爸爸也是刑警,子承父業,天賦自然是好的。”

    蘇淺安眉眼微微動了動:“啊,這樣嗎?陸警官竟然還是警官世家啊?”

    “是啊。”王先明哈哈笑了起來,一旁的陸超也笑了笑,沒有作聲。

    很快,律師就拿了公證書進來了。

    蘇淺安拿出手機,打開了攝像模式:“非常有紀念意義,我得要拍一下,這是我人生第一份公證書,竟然公證的是這個。”

    王先明哈哈笑着,拿了筆簽了字,按了手印,又叫過來參加了監測的其他法醫,挨個在上面千字按了手印。

    拿到了公證書,蘇淺安才又跟着陸超上了車。

    “麻煩陸警官送我們到葉氏集團吧。”

    “好。”

    陸超將蘇淺安送到了葉氏集團,下了車,蘇淺安就直奔葉昱城的辦公室。

    因爲提前就知道了蘇淺安要來,葉昱城就在辦公室裏面等着了。

    一見到葉昱城,蘇淺安立馬就迎了上去。

    “負責辦理我這個案子的陸超,你派人查一查他的背景吧。”

    葉昱城微微揚了揚眉:“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要查他的背景?”

    蘇淺安抿了抿脣:“之前王法醫說,陸超家裏好幾代都是警員,我懷疑,他和侯璽越認識。”

    蘇淺安咬了咬脣:“我也不確定,就是之前,我們到法醫所那邊的時候,我們在辦公室裏面等檢查結果,陸超說要跟上級彙報情況,所以出去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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