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癯,仙風道骨,一身玄青色道袍,飄揚在雲霧間,自在灑脫。
“就是這裏,好濃郁的生機之力。”
陸聖雲看着下方萬頃青翠,青蔥欲滴。
還未散去的濃郁的生機之力,都預示着這裏的種種不凡。
大道嗡鳴,一道道如同神紋鬼符的紋路烙印虛空。
“印!”
虛空震顫,如同波浪擴散,盪漾開來。
一道畫面,也出現在面前。
畫面中,一個看似二十出頭的青年,屹立天空,每一次回收,便是一捧水霧散落。
荒蕪的大地上,彷彿綻開了一輪春意,萬物復甦,嫩芽兒從土壤中鑽出。
天地間的能量似乎也逐漸匯聚,催生萬物。
“生命法則?”
陸聖雲皺眉,天地間法則無數,即便是一個火焰法則,真要細分起來,都能夠出現萬八千條。
比如真焰法則,血焰法則,靈焰法則……等等。
但是天地間最爲玄妙,最爲強大,神祕的法則,卻並不多,而且極少有分支法則。
最強的大幾種,極難參悟。如那時間法則,單一的法則,幾乎都能夠媲美一條完整的大道了。
爲天地間最詭祕的法則。
空間法則,同樣的非常艱難。
如大道境,便是能夠憑藉一身意念,感應的到空間節點,甚至能夠憑藉空間節點瞬移出百里之外。
可,空間法則最爲強大攻擊方面,空間破碎,空間切割,乃是傳說中的大神通,威力無窮。
想要真正在空間法則上有所領悟,出了一身對空間一道的天賦,大機緣也是必不可少。
而眼下,這濃郁的生機之力,並且還能夠保持如此靈性,不傷萬物根基,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催生就能夠做到的。
也許只有那神祕莫測的生命法則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生命法則,一旦修成,那幾乎擁有萬千年的壽命。
這次僅僅只是金丹期,萬年壽命,成就大道,幾乎是板上釘釘。
而且生命力極其頑強,同境界中,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這是哪家的弟子?”
陸聖雲驚訝。
作爲大道境,壽命長達五千年。對於這種法則,自然也是極爲眼熱。
修行生命法則,金丹期就能擁有近萬載壽命,萬載生命啊,哪怕是頭豬,也能成就大道吧。
更何況,以生命法則爲核心,成就大道,這個壽命,又能夠活多久?
陸聖雲不知道,但他知道,至少兩萬載。
而他陸聖雲,修行四千五百載,在修行路上踟躕獨行,磕磕絆絆才五千載。
這是何等的不公平!
“長生仙號稱天地同壽,日月同輝。也不過十二萬九千六百載,還要遭受天道衰劫,一旦度不過,也不過是一捧黃土。
我修行天水大道法,雖然對滋養道軀的效果不錯,可對於壽命的增長,卻是一般。
四千五百載,我最多,還剩千餘年的壽元。若是無法突破,也逃脫不了這天地規則。
若是能夠融入生命法則,或許,我還能搏一搏!”
法則融合,這是成就大道境的必然手段。
但並不是所有的法則都能夠相融合,如常見的火屬性法則與水屬性法則衍生的冰屬性法則,難以相容。
但是水屬性法則,本身就是擁有滋養萬物的運用。
水,號稱是生命之源,也是最具有包容性的法則。
是在天地間各種法則中,除木之法則,最爲親和生命法則的法則。
因此,陸聖雲纔會將注意打到生命法則之上。
他已經活了四千五百年了,而早在千年前,大道便是已經停滯不前,而再過千年,便是壽元大限。
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進一步。
而生命法則,是天地間最爲神妙的法則,或許,能夠促進他的大道,讓他更進一步。
看着下方正在忙碌的百姓,陸聖雲眼中盡顯淡漠。
長久的修行,早已經讓他絕情絕性,只有一顆對於大道求索,對於生命的渴望。
一揮衣袖,一位中年的農夫,便是別他捉到了天空中。
還不待那農夫如何,手指已經是摁到了那人眉心。
搜取記憶,這對於大道境的高手來說,並不算困難。
“恩?竟然還有兩位海族王者參與,龍鱔王,海王蟹王。看來,先前的大道波動,就是這兩位出手的,這與那青年又有何關係?”
事情有些出乎預料。
“那些宗派聯盟難道徹底將海族拉下水,參與人族戰爭嗎?”陸聖雲再次皺眉。
宗派聯盟他們並不在乎,一個淵龍族他們也可以當做是個別情況,但是海王蟹王那可是真正的淵海強族,這樣的強族都參與進來,這足以引導整個戰爭走向的力量。
陸聖雲都不得不警惕起來。
“似乎是保護那個青年?難道是某個海族殿下?亦或者是那位大能的子嗣?”
陸聖雲自語,“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
扔下了那中年農夫,取了一株蒼翠,陸聖雲閃身離開。
然而陸聖雲離開不久,空間中波動再生,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面生髯鬍。感悟着那殘餘的道韻。眼底閃過思索。
“天一道天水道人,難道先前是他的大道震動?他來這裏做什麼?”
看着下方,魁梧中年臉上出現沉思。
“生命法則?兩位海族王者護道?有意思。海族,也參與進來了麼?”
中年也很快閃身離去,西風城,依舊陷入忙碌着,無人發現,有兩位大道境的高手曾在這裏出現過。
……
李墨海依舊在教導李狼和陳奇。
李狼剛剛踏入修行到不久,無論是意念還是修爲,比起陳奇都遠遠不如,但是對於穴竅修行卻並不慢。
穴竅空間,這是人體自生空間,但天生閉塞,就如同丹田一般。
修行練氣,開闢丹田,以丹田儲氣,穴竅修行同樣要開闢穴竅空間,以意志力將穴竅空間內,所有的血肉粒子促進煉化。
而在這一日,一縷莫名的道韻,進入了李墨海心間。
煌煌道音,幾乎徹底的佔據了李墨海的心田,伴隨着那一道道的祈禱聲,彷彿在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