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海就那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天龍門山門前。讓的九龍道人略微色變。
看着眼前這個陽光俊秀的青年,卻是一點也找不到記憶中符合這個形象的高手。
“萬事皆有因果,可是我天龍門有何處的罪過道友?若是有不當之處,儘可說來聽聽!”
“玄靈宗已滅,玄靈島羣龍無首,我大海無量宗千年後再立,成大玄王朝,一統玄靈!
玄靈宗山門,乃玄靈島靈脈之總,聚一島靈運,正是合適!”
九龍道人哈哈大笑,“大海無量宗?想不到竟然還有遺留。
我曾聽聞各大頂尖宗門每過些年,便是妖島無量宗遺址去掃蕩一番。
你們竟然還敢冒頭,真以爲而今的東海羣島,還是千年前一般,唯有無量真宗獨尊嗎?”
東海羣島大海無量真宗,千年前東海羣島霸主,擁有無數的傳奇,哪怕宗門在朝夕之間傾覆,也留下無盡的神祕。
但是有一點卻是沒變,那就是,覆滅了的大海無量宗,底蘊盡失。高端力量進階撫摸,一些弟子那真的是如同過街老鼠。
千年過去,還沒有聽過哪一家敢自稱爲大海無量真宗。否則必然會遭受到東海各大頂尖宗門聯手清算。
這是共識,因爲,沒有哪個宗門願意,頭頂上在出現這樣一座大山,壓制的讓人窒息。
九龍道人放下心來,若是其他宗門,他還真有些擔憂,但是大海無量真宗,他真不怕。
其實無量宗此前在天宮已經正式露過臉了,但當時卻是並沒有傳開。
當時的天一道,或者說天庭,實際上並沒有將無量真宗真的當回事,頂多就是再次出現了幾尊大道境界的尊者。
而天庭,又是什麼勢力?不提尊者,便是長生仙,也是有好幾尊的,哪怕是千年前最鼎盛時期的大海無量真宗,也要弱上一籌。
對於九龍道人的威脅言論,李墨海不屑一顧。
頂上道圖如同遮天幕布,金光如同星輝灑落,將所有人盡皆轉移離開天龍門。
體內力量如潮,千里外,海浪滔天。
滾滾能量匯聚,開始侵蝕玄靈島地脈,重塑靈脈。
這也是一個精細活,可不是從海底搬一條靈脈遷移過來就行了。
靈脈,是與地脈相通的,若是直接移植,靈脈會逐漸枯萎的。
所以需要重塑,加強靈脈,但這個過程,確實不能引起太大的動靜,否則就是地脈與靈脈相沖,兩股恐怖的力量衝擊,可想而知,到時候整個玄靈島恐怕在瞬息之間,支離破碎,萬千生靈頃刻覆滅,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墨海自顧在那裏搬運能量,溝通地下靈脈。
那九龍道人此時事滿面通紅,兩名老者瞬間出現在他身邊,氣勢如虹。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兩位太上,此人乃是千餘年前大海無量真宗餘孽,可願隨我擒拿此賊。”
“可!”
兩位太上長老,原本也不過是潛力耗盡的散修宗師,卻是被九龍道人這位頗具雄心的散修折服,又以大道寶丹贈之,才答應做了這個天龍門的長老。
此前不說話,也只是等待九龍道人的意思。
沒有真正的大道境高數,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但此刻,當着全宗上下數千弟子的門面,幾十位總是長老,這個面子,無論如何,也要爭下去,否則,天龍門必將就此衰敗!
這是毋庸置疑的!
沒有人願意加入一個臉山門都守護不住的宗派,更沒有修士願意加入一個被人打上門來卻連出手都不敢的宗派。
這是大忌,也是徹底破滅一個宗門氣運的開始,一旦無法成果,氣運衰敗。
這也是李墨海當着天龍門所有弟子的面做這件事的原因。
天龍門在玄靈島已經是上位一年,哪怕沒有去強爭其他門派,但能把山門立在玄靈宗遺址上,那就說明天龍門就是玄靈島的第一宗門。
哪怕這只是明面上的。氣運必然匯聚,民心所向。所以,李墨海要打散這股剛冒頭的新興勢力的氣運,重新匯聚屬於無量真宗,屬於大玄王朝的氣運。
“布天龍劍陣,迎敵!”
宗令之下,三十六位宗師持劍,劍氣凌霄!
一時間,劍吟如龍。
爲首當空九龍道人,如天龍爪牙,意之所向,飛劍必至!
三尊近乎大道境的高手,聯手三十餘位宗師,聲勢駭人。
天龍門下,數千弟子一個個目眩神迷,心中自豪之色,心有所向。
“我天龍門雖然立派時間短,但是這份實力,玄靈島無出其右。那修士竟然敢單槍匹馬來我天龍門搗亂,簡直是不知死活!”
一名少年冷笑說道。
“師兄說的是,咱們天龍門可是有兩位尊者的,竟然所有長老一起出手,真的是殺雞用牛刀。
不過這樣也好,也能夠震懾一番周圍的那些不入流的宗門。
到時候我天龍門一統玄靈,讓他們再狗眼看人低!”
有少年發狠道,顯然是聽到了些對天龍門不利的流言蜚語。
“看,掌門出手了!”
有少年低呼,眼睛裏迸發期待與豔羨。
“看,掌門他們吐血了!”
“……”
半空中,九龍道人爲首組成的天龍劍陣呼嘯而至,調遣法則,異象漫天。
一條巨大的銀龍高昂的龍吟一聲,爆發萬千劍光,斬殺向那道青衫。
李墨海當空一拳,毫無出其之處,然而異象頓時消失,銀龍在全下哀鳴,飛劍爆碎,虛空拳印勢如破竹落到九龍道人身上。
劍斷了!
出師未捷,折戟沉沙!
李墨海卻是連多看一眼也欠奉,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規則的力量在他面前脆弱不堪,力量至上,一拳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夠擋得住他全力的一擊?
他的實力,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強。隨着自身的掌控力在不斷地增強,所能夠發揮出的力量,那更是與日俱增。
天龍門何去何從,他沒去考慮,這麼大一股勢力,佔據一個稍微好一點點靈脈再立山門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僅此一次!”
李墨海冷漠說道。
九龍道人臉泛苦澀,滿嘴的鹹腥,卻也只能往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