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高人大佬一個個都是面色平靜古井無波,想來一次小小的失利,並不算什麼。
接下來的比試,其實很有意思。
是裂天門的弟子,對上純陽劍派的弟子。
裂天門,此前並非是頂尖宗門,但卻擁有頂尖宗門的底蘊。
六年前宗派聯盟,裂天門才突然崛起,一舉成爲頂尖宗門之一。
其宗門內,竟然還隱藏着一位長生老祖。
而裂天門中,劍修超過半數,算得上是半個劍修門派。
出戰的是裂天門的真傳大弟子皇甫松,金丹五重巔峯,地位類似其他宗門的內門大師兄之類。
而他的對手,是純陽劍派的藍鷹,金丹四重巔峯,相差一個小境界,但以純陽劍派之鋒銳,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兩人都是英姿勃發,劍眉星目。皇甫松穿的是黑金玉絲袍,神色冷冽。
藍鷹穿的是白雲鑲金袍,劍氣凌霄。
兩人剛進入祕境內,皇埔嵩登高颶風,竟然能夠調動風之法則,凝聚風勢,鋪天蓋地,劍光化作風暴,密密麻麻無窮盡,聲勢駭人。
但這一手,立刻讓不少人側目,哪怕是純陽劍派這彼岸,也是暗暗點頭。表示認可。
這說明,對方是真的劍之宗師而不單單是修爲到了宗師之境。
見到這一幕,原本同樣想要搶先一手的藍鷹,頓時放棄搶先,改而直取地面中央。
對拼劍氣,也是不遑多讓,其劍氣更是凌厲三分,比起皇甫松還要強硬。
“庚金之氣,不錯。”
鷗陽子點頭,劍修分五行,其中銳金之屬最是符合劍修殺伐之術。對於劍氣是有加成作用的。更善於破甲。
其實這一點,同樣非常適合巨劍門。
巨劍門的路數,便是更擅長攻堅破甲,若是有銳金之氣,庚金之氣相輔,至少還能夠提升三四成的實力。
這是一個巨大的提升。
可惜,能夠擁有這樣天賦的,十不存一,而能夠選擇巨劍門的,更是少之又少。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揮舞巨劍砍人。
兩人當真是針尖對麥芒,一招一式的殺伐攻殺,看的是讓人目不轉睛。
尤其是虎妞這樣的,缺乏對真正有體系劍修的認知。
按理說大海無量真宗戮劍一脈根本不插,就算比不得純陽劍派這楊真正的劍道宗門,但那也只是劍術功法上的差距,論實力並不差多少。
但是虎妞雖然有戮劍一脈的傳承,卻沒有人能夠指點她。
單傳的按照劍脈傳承修行,多少有些缺乏了一股子靈動之氣。
而劍修,對於戰鬥時機的把握,對於搶佔先手,同樣是十分重要,甚至偶爾的一點靈光,都能夠導致翻盤。
第二場的結果還歷歷在目。
火雲門那弟子調動火之法則原本只是一個試探之意,結果卻被人家抓住了契機,毫不猶豫的全力一劍,直接逆轉了局面,一戰而勝!
可見對於各種判斷需要一個系統的糾正,而自己一點點去摸索,這樣所耗費的時間,足夠讓人家把你遠遠甩開。
不斷地將這些新的點子,一點點消化,增加自身的底蘊。
藍鷹修行的是純陽劍派的庚金劍訣。
這是一門脫胎於五行劍術的法門。名字很大衆普通,但更進二字,卻是足以讓人認識到劍氣之凌厲。
而這樣一門劍訣,在藍鷹的手裏,彷彿化腐朽爲神奇一般,各種看似不經意的一劍,威力讓人側目。
皇甫松的劍,引導風勢,有連綿不絕,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同樣強悍無匹。
劍光冷冽讓人肌體生痛。
皇埔嵩同樣沒有劍修那種來去縱橫的手段,他只有無窮劍光,去壓制對手,去摧毀對手。
藍鷹顯得十分被動,在這個祕境中,對他的掣肘很大。
皇甫松能夠引動風勢,他卻很難引動金之法則,來增加愛自身之力。
因爲小祕境是以五行爲根基的,五行運轉如意,生生相息。
想要單獨的引動金之法則,除非他能夠壓制另外四種法則,或者他能夠同時運用五行法則。
做不到,那就無法牽引。
眼下的他,還在等待機會,所幸的是,他的好友李天風,同樣是精善於引導風勢。兩人切磋,讓他對於風勢的功法,瞭然於心。
萬變不離其宗。風,終有停止的那一刻,就看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刻了。
“這場戰鬥對藍師弟很剋制啊。若是處於正常戰鬥空間,藍師弟的贏面至少佔據六成甚至七成。”
純陽劍派的玉臺上,有人搖頭點評。
顯然,在他看來,現在的藍鷹,書面較多。
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便宜都被對方給佔去了,那風勢,至少提高了對方兩成實力。
而且對方的修爲本身比他高一層,法力更加的綿長,持久戰,多半是耗不過。
而純陽劍派的縱橫之術,在這小祕境內,很難施展開。
一位一旦佔據了中心地點,幾乎無處可逃。
而且對方的風勢,不容小覷。
可即便如此,藍鷹依舊能夠穩定局面,不僅沒有脆敗,反而十分堅挺,哪怕看上去被打壓的十分悽慘。
“劍子,你如何看?”有人詢問那獨倚玉座飲仙釀的謫劍仙李天成。
立刻引來了無數目光。
李天成本事不予回答的,他性子比較獨,但是見斷月尊者以及安陽尊者都投來目光,便是很平淡的說道,“藍鷹贏!”
很乾脆直接的回答,卻是不容置疑。
哪怕藍鷹看上去已經在敗北的邊緣。
其他人不說話了,跟不上他的節奏啊。仙人嘛,不出人意料,還叫什麼先人?
不少人都在吐槽。
劍子,身份尊貴,但是身爲劍修,心中的那一股子傲氣卻是讓他們對誰都不會低頭。
敬佩你的實力,不代表敬佩你的爲人,尤其是,前兩日蕩劍湖中李天風被廢。更是讓不少人心寒。
連作爲自己弟弟都那樣了,這要是別人進去,還不得馬上死啦啦?
李天成自然是察覺到了衆師弟們眼裏的不信任以及鄙夷。但他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