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實在忍不了了,打開廚房的玻璃門衝了進去。
蘇玉澤剛幫祁城繫好圍裙,一臉懵逼的看着衝進來的兩人。
沈清風和白南夏直接把蘇玉澤給拉了出去,“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別在這裏給他添亂了。”
“啊?可是......”蘇玉澤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清風和白南夏給拉着出了廚房。
“別管了,反正我們也不會煮飯做菜,待在這裏也是在給他添麻煩,我們還是出去吧。”
“是啊是啊,我們先出去吧。”
兩個人慫恿着蘇玉澤,把人直接給拉走了。
祁城一邊炒菜,一邊扭頭看了他們一眼。
好一會兒,他微冷的面容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冷哼一聲。
這又不是說誰和小澤澤在一起待得久,誰就一定能夠成爲小澤澤的對象。
找對象這看的還是感覺和各方面相處下來的舒服感,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會讓雙方都不舒服的話那也沒有必要非得在一起。
祁城對沈清風和白南夏的舉動不但不生氣,甚至還覺得他們就是助攻。
這樣一來,以蘇玉澤那心軟的性格肯定會更加心疼他的。
祁城熟練的廚藝一下子就把飯菜全都做好了,擺了一桌子的菜。
蘇玉澤一個勁的埋頭喫,時不時的從牙縫裏漏出來幾句話,全都是對祁城的誇獎。
“嗚嗚嗚,太好吃了。”
“這個紅燒排骨真的好香啊。”
“這個雞蛋羹也好好喫。”
白南夏和沈清風聽得心裏十分的不舒服,畢竟自己的心上人在表揚情敵。
雖然很不爽,但是飯菜確實很好喫。
等到幾人都喫完了。
“我來收拾吧。”蘇玉澤主動挑起了洗碗的任務,開始收拾桌上的飯菜和碗碟。
畢竟祁城已經煮飯做菜了,這洗碗不能夠也讓他包了,祁城又不是他們的保姆。
祁城喫完了最後一口,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起身阻止了蘇玉澤,轉頭看向沈清風和白南夏,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他們來就行了。”
“煮飯做菜的事情我包了,那洗碗擦桌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祁城深邃的雙眸微微一沉,冷哼一聲反問道:“難道你們倆還要讓小澤澤來收拾?”
沈清風冷哼一聲,瞪了祁城一眼:“用不着你提醒,我也不會讓小澤澤去洗碗的。”
這傢伙不就是會做飯菜嗎,這有什麼,居然還拿我們來討好小澤澤。
白南夏默默的乾飯。
“這不太好吧,我也一起幫忙吧?”蘇玉澤雖然感覺被寵着挺好的,可是什麼都不做總感覺不太好。
白南夏幹完飯,站起來搶先收拾碗筷,搶先獻殷勤:“不用不用,我來就行。”
“我們先上樓吧。”祁城轉身看着蘇玉澤,冷酷鋒利的眉眼都變得溫和了很多。
“那好吧。”蘇玉澤正好想要上樓碼字試試寫文。
沈清風和白南夏雙眸含着慍怒,瞪着祁城,好像要化作兩頭野獸把祁城給撕了一樣。
祁城得意的挑了下眉,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十足十的挑釁意味。
誰讓這兩個傢伙打破了他和小澤澤那麼美好的相處氛圍的。
祁城轉身跟着蘇玉澤上樓了。
沈清風和白南夏兩人只好在餐廳收拾碗筷,明亮的燈光照着兩人,顯得有些落寞。
蘇玉澤的房間裏有臺電腦桌,桌上擺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他以前一直用電腦在碼字。
等這次去學校了,他要把電腦也帶過去。
眼看着時間已經不早了,夜幕深沉,漫天的星光被厚重的烏雲掩蓋住了,連皎潔的月亮也只能看見一半。
已經快要到中秋節了。
月亮越發的圓潤,像一個個月餅一樣。
這是蘇玉澤每一次看見月亮的想法。
蘇玉澤正在寫小說的第一章,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他繼續打字,隨口問道:“誰啊?”
“小澤澤,是我。”白南夏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他人站在門外,低着頭抵着門。
蘇玉澤的心思全都在碼字上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到底在寫什麼,而他對於白南夏也沒有什麼防備,直接脫口而出:“進來吧,門沒鎖。”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白南夏打開門走了進來。
白南夏走到了蘇玉澤的身邊,彎下腰來,一隻手的手臂抵着蘇玉澤坐着的椅子,湊到蘇玉澤的耳邊,目光掃了一下電腦。
“你在寫什麼啊?”
白南夏第一眼還沒有注意到蘇玉澤寫的是什麼,即是隨心的問了一句。
可就這麼一句話,把蘇玉澤活生生嚇了一跳。
蘇玉澤整個人被嚇得雙眸瞪大,因爲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寫的可是耽美文啊!
這要是白南夏知道了怎麼辦啊?!
緊張和慌張化作了種子一般在蘇玉澤的椅子底下生根發芽,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生長出來困住了蘇玉澤。
藤曼勒着蘇玉澤的脖子,勒得他呼吸一窒。
蘇玉澤急急忙忙的動了一下鼠標,快速的點了退出的紐,把碼字的頁面給退了出去。
他要是不這麼做,只是單純的把頁面拉下去,讓白南夏看不見他寫的字的話,那白南夏還有可能不會懷疑。
可是他現在這樣簡直就是把‘心虛’兩個字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雖然頁面已經關掉了,可是蘇玉澤還是放不下心來,心臟怦怦怦的不停加速跳動。
白南夏在他關掉頁面的前一秒就已經知道他在寫什麼了,心中一時間被驚訝給唬住了神,緩過神來後,他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欣喜。
白南夏努力的剋制着自己滿心的喜悅,強忍着想要揚起來的嘴角,收斂了雙眸中的高興,轉頭看着蘇玉澤。
他佯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還微微蹙着眉頭:“怎麼了嘛?你在寫什麼啊?爲什麼我不能看啊?”
說着,他還有點委屈了。
蘇玉澤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原來南哥沒看見啊,那還好。
蘇玉澤嚥了口口水,還是有點心虛的挪開了目光,“沒什麼。”
“沒什麼那爲什麼不能讓我看啊?”白南夏明知故問,滿滿的腹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