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試探她是靈光乍現還是一直在扮豬喫老虎,南宮丞問道,“那你認爲接下來我們要怎麼應對?”

    白晚舟縮回被窩,“你們一羣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還沒死呢,輪得到我一個女人管這事兒?”

    “你是淮王府的女主人,虎符在淮王府被盜,你以爲最先受懲的是誰?而且你出身匪窩,搞不好就是你勾結你大哥偷的。”

    要不是躺下去了,白晚舟能再噴一口血出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既然削尖頭進了淮王府,就該跟淮王府榮辱與共。”

    好事兒攤不到頭上,壞事一出就成女主人了,白晚舟手裏沒刀,否則她一定控制不了自己行兇。

    南宮丞步步緊逼,“把你能想到的對策說一說,若能湊效,本王或許會考慮解除你的禁足。”

    白晚舟看着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側顏,恨不能給他撓個稀巴爛,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臉能討厭成這個樣子的!

    屈居人下,既漏了富,就沒有置身事外的資格,白晚舟只得忍着怒火,再度坐了起來,“如果是我,就將計就計。”

    南宮丞淡淡挑眉,“怎麼個將計就計法?”

    “虎符分兩半,淮王府的書房好偷,宮廷大內卻沒那麼容易,偷符之人並不是真想湊齊兩塊符調兵遣將,這麼做,大概率只是爲了噁心人。至於噁心誰,不用我說了吧?”

    “偷符怎麼就能噁心到本王了?”

    “你堂堂鎮西大將軍,又是皇子,居然把虎符給弄丟了,還不夠噁心嗎?好在你把真符藏了起來,現在盜賊偷走的是假符,主動權就在你手裏了。你只消裝作沒這回事,敵不動我不動,那人手裏握着偷到的符,不可能不露出狐狸尾巴的。”

    南宮丞冷冷的盯着白晚舟,基本確定這女人一年來都在裝瘋賣傻了。

    見他不說話只是審視自己,白晚舟心裏怵怵的,“能解我的禁足了嗎?“

    “不能。”

    南宮丞漠然起身,帶着他的兩個狗腿子走了。

    “王爺,您真要按王妃說的,將計就計?”阿朗一出門就問道,他其實覺得王妃這主意不錯。

    南宮丞負手前行,背影清冷,“將一半,留一半。這隻狐狸不好抓,要抓就要抓個徹底,省得抓不到還惹一身騷。”

    阿朗撓了撓頭,愈發雲裏霧裏了,“啥意思?”

    南宮丞看了阿朗一眼,似笑非笑,“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腦袋瓜子竟連個女人都不如。”

    阿朗跟在南宮丞身後,只覺自家王爺的心思越來越難捉摸了,之前不是把王妃恨得牙癢癢嗎,現在居然罵自己還不如王妃。

    “派人去滇西,好好查查她的底細。”

    南宮丞眸光突然聚集,射出寒光,放着這麼一個又聰明又會古怪醫術的女人在身畔,卻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實在危險。

    楠兒從地上爬起來給白晚舟擦嘴邊血跡,她比白晚舟還憋屈,王爺明明是來看小姐的,怎麼鬧到最後又打起來了?她想不通啊!

    接下來幾天,倒是相安無事,白晚舟每天除了給自己吃藥,就是在阿朗的“監視”下去給賴嬤嬤換藥,幾天下來,兩人都恢復了五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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