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在一盤看着,不免覺得太后這活兒其實也不好乾,這麼多兒子孫子,各個想出風頭爭翹楚,在那個位子上不動聲色的坐到現在,心不累身子都累!

    正琢磨太后這把年紀如何能這般穩如泰山呢,慶王妃冷不防道,“要論孝心,咱們還都比不上老七兩口子,人家趕着大早就來祝壽了。”

    南宮丞不知哪裏去了,慶王妃這一句話,瞬間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白晚舟身上來了,慶王妃笑問道,“七弟妹,你們送了什麼壽禮呀?”

    你們爭風頭就爭風頭,幹什麼又要拉上我?白晚舟心裏齜毛,面上卻不露出來,“壽禮是王爺準備的,我不知曉。”

    慶王妃拍了拍腦袋,“哎喲,這倒是我糊塗了,淮王府的壽禮,別說問你了,就是問老七,只怕他也搞不清楚呢,淮王府出了這樣大事,他最近怕是一個頭兩個大,哪有功夫弄這些。”

    一旁的文王妃是個熱鬧性子,聽到有瓜喫,立馬就湊了過來,“淮王府出什麼事兒了?”

    衆人都瞥向白晚舟等着喫瓜,白晚舟無辜得像個待宰的小綿羊,“我、我不知道啊……”

    皇后也忍不住問道,“淮王府怎麼了?”

    慶王妃捂住嘴,“還沒傳到宮裏啊,早知我就不說了。”

    她這麼說,皇后更急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慶王妃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外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說淮王府丟了、丟了……兒媳不敢說啊!”

    晉文帝見慶王妃神色凝重,也正了神色,“淮王府丟了什麼,你起來說。”

    慶王妃磕了個頭,才起身道,“淮王府,丟了三軍虎符。”

    晉文帝蹭的站了起來,“什麼!”

    太后也坐直了背,“你再說一遍。”

    南宮丞就在這時從側殿影門走了進來,見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不由愣住了,“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皇后斥道,“孽子,還不跪下回話!”

    慶王妃也道,“老七,你糊塗啊!事關社稷,你以爲能瞞到幾時?”

    楚醉雲則是直接衝到他面前,長長的睫毛已經濡溼,“七表哥,還不快向父皇請罪。”

    南宮丞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波瀾微動,卻並未多做停留,而是轉向白晚舟,“我方纔去了淨房,發生了什麼?”

    白晚舟靜靜的走到堂前,學着慶王妃也撲通一聲跪下,“母后讓跪,還是跪着說話吧。”

    南宮丞只得走到白晚舟旁邊,哭喪着臉一起跪下了,嘴角卻藏着一絲微不可見的狡黠笑意,用只有白晚舟能聽到的聲音低低道,

    “瞧,狐狸露出尾巴了。”

    晉文帝動了龍威,太后也沉默不言,在場的其他人各個恨不得變成鵪鶉,一時間並沒有人解答南宮丞的疑惑。

    南宮丞只得又問一遍,“母后,不知兒臣做錯了什麼?”

    皇后知道晉文帝的脾氣,他最恨人欺他,南宮丞的行爲簡直就是在摸逆鱗,更何況弄丟虎符,是掉腦袋的大事,她指着南宮丞,怒道,“自幼本宮就教導你,不求你做出多大的成就,只求你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兒,如今你犯下大錯,竟毫無悔改之意,事到臨頭了,還能如此冥頑不靈,本宮對你失望至極!”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