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正色,“誰說皇上沒考慮到這點呢?只是那滇西王點名就要歇腳在淮王府,說是要和淮王妃敘兄妹之情呢。”
南宮丞終於能體會白晚舟之前那種隨時隨地想吐血的感受了。
秦公公見他面露難色,笑道,“王爺是不是怕您那大舅子與您不是一路人,萬一招待不周出出簍子?”
“知我者,秦公公也。”
“王爺要是信雜家,雜家就給王爺出個主意。”
“道來!”
“聽聞滇西王與淮王妃兄妹情深,王爺既怕自己招待不好大舅子,何不哄王妃爲朝廷多多美言呢?您只要把淮王妃哄服帖了,還怕大舅子不跟您一條心?”
哄白晚舟?南宮丞寧願選擇去哄白秦蒼……
今兒也不知是什麼好日子,秦公公走了沒一會,穎王夫婦也來了。
兩人手拉着手,十分親暱,稱得上新婚燕爾四個字。
進了南宮丞的寢房,楚醉雲就下意識的把手從南宮星手裏抽回來了。
看到地上鋪的一大攤子,都沒處下腳了,南宮星皺了皺眉,“七弟這裏遭賊了?”
白晚舟在這裏住了幾日,大到鋪蓋卷子,小到牙刷香胰子都帶了過來,亂中有序的霸佔了南宮丞大半個房間。
“哦,弟妹這幾日在這邊照顧我。”南宮丞也很抓狂,“她沒收拾得很,什麼東西都亂扔。”
“沒大礙了。”南宮丞沒有看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是對着南宮星的。
楚醉雲的心更痛了,眼淚簌簌的就掉了下來,“聽母妃說七表哥那日差點就丟了性命。”
南宮星攬住她纖腰,將她的額扶到自己肩頭,“父皇會還七弟一個公道的。”
白晚舟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一進來就看到楚醉雲泣不成聲的模樣,好心安慰(挖苦)道,“六嫂哭啥子哦,這兩天恢復得好多了,你要是看到前幾天的模樣,不得哭死。”
楚醉雲聽了,果然哭得更厲害了。
南宮星連忙輕拍楚醉雲單薄的背,哄着,勸着,又不滿的看了白晚舟一眼,白晚舟一記白眼翻回去。
什麼人吶,綠帽還戴上癮了。
然後就徑直走到南宮丞面前,手裏抓着一把藥丸,“吃藥了。”
說着,把藥丸粗暴的塞進了南宮丞嘴裏。
當着外人的面,南宮丞覺得有些難堪,正欲發作,白晚舟橫了眼睛,低聲道,“你敢掙扎,我現在就給你再插一根導尿管。”
南宮丞頓時泄了氣,乖乖把藥吞了。
楚醉雲和南宮星待了一會,見南宮丞對白晚舟竟是服服帖帖敢怒不敢言,甚覺無趣,留下帶來的補品便走了。
出了大門,南宮星感慨道,“七弟妹還挺有本事的,之前七弟多討厭她,如今看着竟也挺和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