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連忙捂住鼻子,“吃錯藥了?”

    “沒有,真心實意邀請你欣賞本王身經百戰的肉體。”南宮丞一本正經道。

    百戰,是這個戰,還是那個戰……

    白晚舟還在遐想,南宮丞卻吹着熱氣在她耳邊柔聲道,“你流鼻血了,要不要擦擦。”

    白晚舟用手背糊了糊,“不用不用,少量流血促進血液循環。”

    南宮丞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上了睡袍,又不肯好好扣扣子,微敞衣領,露出兩扇如削如刻的鎖骨,讓人更生一股想要伸進去一探究竟的慾望,緊接着就拍開了白晚舟那隻還停留在他身上的爪子。

    白晚舟恢復了理智,一邊抹鼻子一邊嘀咕道,“騷又騷的很,弄你又不肯……”

    南宮丞不理會她神神叨叨,扯了玉冠橫躺下,雙臂枕在腦後,滿頭青絲流淌在枕上,端的是又純又欲,看得白晚舟終於明白原主爲什麼會一眼萬年看上了這貨。

    咕咚~~

    某人又是一口口水。

    南宮丞的聲音極盡誘惑,“想每天都看嗎?”

    白晚舟終於察覺到哪裏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

    南宮丞漫不經心的挑眉,“啊,怎麼是求,頂多是合作。”

    秦公公說了,哄好了白晚舟,就不怕搞不定白秦蒼。

    他這是爲國捐軀啊!

    聽到白秦蒼明日抵達的消息,白晚舟興奮地跳了起來,“真的?”

    太好了!

    大哥來了,就能讓他帶自己回黑風山,離開這個鬼地方!

    南宮丞不動聲色道,“東秦律法規定,女子出嫁從夫,若無和離書或休書,不經丈夫同意擅自離開夫家,各州縣官府皆可抓捕遣送回夫家。”

    白晚舟嘁了一聲,怕州官縣府還做什麼山賊。

    南宮丞又無意似的喃喃,“聽聞滇西王這一年來,放了許多適齡白家軍出山,與當地女子成婚,又大力發展經濟,白家軍如今也不單單在黑風山活動了,可謂滲透了滇西一方水土。”

    白晚舟秀拳捏起,手背淡淡的青筋昭示着她的憤慨。

    黑風山從良了,良民豈可不遵律法?

    南宮丞是在提醒她,她的一舉一動,牽扯的是黑風山五十萬兄弟的性命。

    “你!”

    南宮丞臉上已經沒了方纔的浪蕩登徒,取而代之的是冷削無情,“告訴白秦蒼你過得很好,讓他繼續好好管理黑風山,否則,你當真以爲朝廷拿區區五十萬山賊沒門?黑風山的首領,大可派人取而代之。”

    白晚舟齒間溢出二字,“卑鄙。”

    南宮丞起身,長袍拂在白晚舟的桃花面上,再看他時,已將一身黑色繡金邊外衣穿得規規整整,越顯得冷心冷面,“卑鄙也好,無賴也罷,都是你名義上的男人,只要在這淮王府一日,你就得服從我一日。”

    白晚舟最痛恨他這副理直氣壯威脅人的欠揍表情,這幾日因他受傷而對他涌起的那麼一點點同情早消失到爪哇國,也挫着後牙槽道,“南宮丞,你不要逼人太甚。我真後悔救了你,早知就讓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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