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偷看你能知道我溺水了?”

    “誰要偷看你,你身材很好嗎?”

    “老孃胸大腰細大長腿,我身材不好誰身材好?”

    白晚舟快要氣死了,被看光了能忍,說她身材不好就不能忍了!

    還要再罵,卻發現南宮丞突然不說話了。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他這是什麼眼神?盯着哪兒呢!

    白晚舟就一雙手,簡直不知道捂哪裏好,“南宮丞,你還看!”

    南宮丞突的進了兩步,高大的身影欺在她頭頂,燭光投下的倒影剛好將她嬌弱纖細的胴體籠住。

    他的聲音有些啞,啞得很有韻味,“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

    “發、發現什麼。”

    “胸大、腰細、長腿。”

    他的男子氣息如他的人一般,強勢,噴薄,幾乎要將她吞沒。

    白晚舟還不知道,她勾起了一個男人心底最原始的野獸。

    她更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美。

    白裏透粉的臉頰,細長的脖頸,嬌嫩的鎖骨,三千青絲溼漉漉的擋住了關鍵部位,卻更引人遐想。

    水汽雲蒸霧繞,襯得她如仙界的精靈仙子。

    氣呼呼的小嘴嬌豔欲滴,他多想吻上去。

    下一刻,他果然欺身上前,就在要吻向那一抹紅豔的誘惑的一剎那,她冷不防從水中提出一張溼透的白布,劈頭蓋到了南宮丞臉上。

    南宮丞大抵這輩子也沒這麼狼狽過,當他扯開白布時,白晚舟已經像個小兔子般爬出浴桶,跳到了牀上,大紅色的錦被緊緊裹在她身上,越發襯得她脣紅齒白。

    南宮丞滿頭滿臉滴着水,紅着眼睛,“白晚舟,你是不是有病!”

    “我看沒吃藥的是你!你別過來哈,再上前一步我就喊了!”

    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抗拒,沒有半絲情意,他突然就卻步了。

    轉身,“把衣服穿上,不要着涼了。”

    “出去!”

    他便走了出去,每一步都分外沉重,她沒明說,但他明白自己被拒絕了。

    白晚舟飛快的穿好衣裳,見窗外人影還在徘徊,猶豫了一下,隔窗問道,“你是有事嗎?”

    那日她進來時,他是被侍衛攔住的,她知道,沒有緣故,他不會進來這裏。

    良久,人影如驚鴻掠過,最後消失在窗棱的輪廓中,“沒事,路過而已。”

    路過?

    路過被全面管制的桑王府?

    白晚舟擁被愣了許久,這人莫不是瘋了?

    本該熟睡的夜晚,白晚舟卻失眠了,第二天也心不在焉,給桑王扎針的時候,足足紮了三針才找到血管,痛得病人嗷嗚亂叫,堪稱職業生涯最大污點。

    好容易熬到夜半,她沒意識到,自己竟然時不時朝窗戶望去,也不知在期待着什麼,但那抹身影,卻沒有再出現。

    她不知道的是,那人小心翼翼,使出上乘輕功,此刻就坐在她頭頂黛瓦之上,不聲不響,無言無語,直至天明才離去。

    又是一日,桑王情況越發好了許多,在牀上躺久,終究難受,好七嫂親七嫂的喊了半日,白晚舟終於允他下牀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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