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突的想起什麼,“等等,你剛剛說,你出過花?”

    丁香應聲,“沒錯。不過爹爹當時控制得好,沒出大花就消下去了。”

    白晚舟“嗯”了一聲,“那確實是可以給我省一支疫苗了。”

    出胡街時,白晚舟只覺一道目光一直追隨在自己脊背上,回頭去找,又什麼都沒找到。

    “王妃,您看啥呢?”管家畢竟年齡在這裏了,一夜沒睡,又累了一上午,已經沒了人形,說話都打着哈欠。

    “你有沒有感覺有人後面在盯着咱們?”

    “沒有,老奴只覺得有人在扯老奴的腿,重得拎不動。”

    白晚舟又好笑又心疼,“現在有丁香了,你可以輕鬆點了,等過幾日大家都出花了,我再挑幾個伶俐的給你打下手。”

    管家拱拱手,“那敢情好,希望老奴能活到她們出花。”

    “……”

    “王妃。”

    “咋?”

    “你剛剛不是覺得有人盯着咱嗎?後面沒,前頭有。”

    白晚舟撩目往前一看,只見南宮丞騎在一匹棗色駿馬之上,遙遙望向自己。

    “陰魂不散,趕緊走。”

    管家抹汗,至親至疏夫妻啊!這哪像是夫妻,分明是冤家!

    回到桑王府,白晚舟讓管家先去休息了,自己則是趕往別院看雷小姐。

    一進屋,只見雷小姐還昏睡着,桑王則是把她之前支的那張小牀搬了過來,也睡着了。

    桑王睡得很警醒,聽到聲響,立刻就驚醒了,見是白晚舟,鬆一口氣,“七嫂,你可回來了。”

    “有特殊情況嗎?”

    “倒是沒有,但她的燒一直沒退。”

    白晚舟重新量了雷小姐的體溫,四十度,堪堪降了一度而已,依舊是超高燒。

    確實很令人頭疼,再燒下去就能把人燒壞了。

    白晚舟打起精神,“她病勢來得太猛,光靠藥不行,得物理降溫。”

    “七嫂,說人話。”

    白晚舟心好累,在這個人均科學常識幼兒園水平的地方生存太難了。

    最好當然是隔一小時擦一次酒精,可她還要去胡街打仗,必須休息,雷小姐一個黃花大姑娘,這活兒讓管家或是桑王幹顯然不合適,歪頭思索了一會,“有了。”

    弄一桶溫水,讓雷小姐泡進去,也是能達到降溫效果的。

    桶是現成的,水喊管家燒,最後白晚舟和桑王合力將雷小姐放進了木桶裏,一邊泡澡一邊打吊瓶,雷小姐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七嫂要去睡一會,雷小姐還是得交給你,你行嗎?”

    桑王也是患者,這幾日纔剛剛好了點,就把他拉出來當苦力,白晚舟有些過意不去。

    桑王卻愉快的答應了,“我反正什麼時候都能睡,幾瓶水也不用看很久。”

    “辛苦你了,水吊完你喊我,我給她換乾衣服。”

    “最辛苦的是七嫂。”桑王由衷道。

    白晚舟就在別院的廂房裏躺下了,實在太累,腦袋沾枕頭就睡着了。

    一覺甜憨,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也不知今夕是何夕,連忙就爬了起來,這種緊張的氣氛讓她有種回到伊拉克戰場的感覺,隨時都在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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