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將軍問道,“怎麼了?”

    雷夫人道,“二十四橋是大宛特有的名貴藥材,孔雀膽也是大宛的毒,東秦少有的。一個丫頭,怎麼會輕易誤食了孔雀膽呢?”

    雷將軍緊了神色,“你是說淮王妃在撒謊?”

    雷夫人點點頭,“是不是丫鬟中毒不能確定,但,大宛的毒突然出現在東秦,絕不是好兆頭。”

    雷將軍微微握拳,“夫人能否修書一封,問問岳丈大人大宛如今是何情況?”

    雷夫人黯然搖頭,“父親因擁護大宛與東秦修好,已經被可汗軟禁,莫說書信,連行動自由都沒了。”

    “那我要去向皇上稟明情況。”雷將軍說着便要出門。

    雷夫人拉住他,“你瘋了!淮王妃既不肯向咱們明言,說明他們自有打算,人家府裏的事,你去稟報皇上,豈不有狗拿耗子之嫌?再說,孔雀膽雖產於大宛,並不能說明東秦就沒有啊。”

    雷將軍揉了揉太陽穴,“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雷夫人嘆口氣,“兵來將擋吧。”

    ……

    回到淮王府後,白晚舟把二十四橋交給白翀配製解藥後,立即將玉露丸塞進南宮丞口中。

    白翀見了,問道,“那是什麼。”

    “玉露丸。”

    白翀愣了愣才道,“雷夫人好捨得。”

    白晚舟聽他這麼說,更放心了,說明玉露丸果真是好東西。

    半個時辰後,白翀將燉好的解藥端了進來,無奈南宮丞就和當初捱了一腳的白晚舟一樣,牙關緊閉,已經喝不下去了。

    白翀建議道,“不然王妃嘴對嘴試試?二十四橋金貴無比,就這麼一點,經不起王爺這麼往外吐,這碗藥是王爺活命的保命符。”

    嘴對嘴?

    有沒有搞錯!

    喂完解藥,白晚舟拼命的漱了幾遍口,又拿布巾擦了好幾遍嘴,擦得嘴巴都紅腫了才停下。

    一旁的白翀有些疑惑,明明是夫妻,淮王妃怎麼那麼嫌棄淮王的樣子?

    這躺在病牀上的淮王,雖身中劇毒,嘴都烏了,也不失爲盛世美顏啊,十個皇子中,當屬他最英俊。

    白晚舟扔掉布巾,發現白翀在看自己,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

    就是他出這種鳥主意,不對他發火對誰發火。

    白翀閉嘴不言,淮王妃發起火來好凶。

    白晚舟卻不肯放過他,“玉露丸吃了,解藥也喂下去了,他怎麼還沒動靜?”

    白翀喉結滾動,一本正經道,“王妃也是大夫,應當懂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解毒也是這樣的。”

    切,還懷疑上她的專業度來了!“也就說他一時半會醒不了咯?”

    “大概是。”

    白晚舟煩的一咪,“那你在這看着他,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白翀怔了怔,夫君生死未卜,她還有心情出門?

    白晚舟不理會白翀懷疑的目光,讓阿朗給她安排一輛馬車往詔獄去了,晉文帝說今兒是白秦蒼出獄之日,沒有家人接多淒涼。

    到了詔獄,白晚舟找了個獄卒問道,“請問白秦蒼什麼時候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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