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雖不快,卻反駁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南宮丞將白晚舟帶走。

    南宮丞昨天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白秦蒼,告訴他穎王惡化,白晚舟晚上大概回不去了,讓白秦蒼先回了淮王府,白秦蒼等了一夜也沒等到夫婦二人回府,終究不放心,一大早又趕着馬車來了,此時正等在穎王府門口。

    他並不知道昨日白晚舟在裏頭有多兇險,見兩人出來,問道,“穎王好些沒?”

    白晚舟笑笑,“好很多。”

    白秦蒼點頭道,“那就好,就是累壞了我們小舟。”

    白晚舟趁機撒嬌,張開雙臂,“是累壞了,馬車都爬不動了。”

    白秦蒼跳下馬,寵溺的將她一把抱上車,“好好歇着,哥把車趕穩些。”

    昨兒從裴馭那裏搶來的馬已經被他派人牽回去了,南宮丞便也爬進馬車,坐在白晚舟身旁,面色冷淡得很。

    白晚舟察覺,“幹嘛擺着臉,欠你錢啦?”

    南宮丞很認真的道,“你以後和你大哥保持點距離,別動不動就摟摟抱抱的。”

    噗……

    這人腦子裏裝的什麼,太齷齪了吧!

    南宮丞見她面如風雨,聳肩道,“我倒是沒意見,只是東秦的風俗兄妹弱冠不同席,你們在山裏可能不瞭解,如今到了京城,多少還是注意些。”

    白晚舟不耐煩的打斷,“山裏人就是這麼野,看不慣拉倒。”

    南宮丞自覺的閉嘴了。

    白晚舟定定的不說話,不知在思索什麼,快到家時,南宮丞忍不住問道,“你想什麼呢?”

    白晚舟很冷淡,“不想告訴你。”

    “你考慮好再決定告不告訴我。”南宮丞果真不再問。

    白晚舟撇撇嘴,自己憋不住道,“這件事不對。”

    南宮丞挑挑眉,“嗯,是不對。胡街兩百多號人沒有一個出現過這種情況。”

    白晚舟有些驚訝,南宮丞居然在附和她?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我留下的藥足夠量,如果按時喫完,穎王這會兒已經快好了。可是他不但沒好,還惡化得很嚴重,我看了,他胸口和腹部都出了皰疹大花,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些藥,他沒喫。”

    南宮丞問道,“他想活,爲什麼不吃藥?”

    “那我怎麼知道,我反正把藥留給了你的好嫂子,每一樣都標註了該怎麼喫。”

    經過以前的教訓,白晚舟知道不能在他面前說楚醉雲不好,人家要心疼,要維護,所以她說得很隱晦,省得某些人又炸毛。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次南宮丞竟然一點暴躁的反應都沒有,平靜得像一潭水,接着問道,“然後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晚舟牴觸的看着他,“你不會又覺得我在詆譭你嫂子吧?”

    “沒有,只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那我就說了啊。”

    “說。”

    “穎王病成這樣,非一日之寒,你家小嫂子爲什麼不在他剛開始惡化的時候就來找我?都弄成這樣了,她第一個請的人竟然是父皇和南妃,而不是我。呵呵,我甚至覺得,她是故意把穎王弄成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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