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父記得你小時候給你說過,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有些事,過猶不及。”

    “可是父親啊!你本該爲帝王,我本該是公主,我們的子孫才該是皇家正統啊!”

    “爲了讓穎王登上那個位子,所以你們就開始自己籌謀。害死李淳親王,嫁禍給淮王妃,趁此機會拉淮王下馬,整掉一個是一個,是不是?”

    高陽郡主身體微微顫抖,“那老東西豈不是死有餘辜?當年就是他帶着族人阻您登基。女兒本計劃昨夜他死了就鬧出來,讓白氏那個賤人永世不得翻身,結果等了一天竟都沒等到消息,沒想到竟是父王按了下來,父王啊,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肅親王長嘆一口氣,“你就沒想過,爲父從來就沒覬覦過皇位?”

    高陽郡主先是怔了怔,旋即冷笑兩聲,最後指着如意殿的方向,歇斯底里道,“您本事胸有大志之人,爲什麼會不惦記那個位子?還不是爲了封氏那個老貨!她蠱惑得您放棄了皇位,爲了她的兒子當牛做馬,您被人耍得團團轉,還自以爲是情聖呢!”

    啪!啪!

    高陽郡主話未說完,臉上已經連挨兩個狠狠的耳光。

    肅親王是習武之人,怒極之下,兩巴掌都帶着內力,打得高陽郡主兩腮高高隆起,嘴巴鼻孔一齊流血。

    “執迷不悟!”

    高陽郡主卻哈哈大笑起來,“被女兒說中心事,父王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你膽敢再亂說半個字,本王不止會讓穎王絕無爭儲可能,還會讓楚府也成爲廢棋!你的榮華,你的富貴,通通成爲泡影!”肅親王雙眸凝着冷霜,聲調不高,卻絕不會讓人懷疑他的話只是單單的威脅。

    “滾!”

    高陽郡主果然再不敢說半個字,流着淚往外退去。

    肅親王關上門,隔門冷冷道,“這次的事,本王替你們兜下。管好你的女兒,若再有下次,她會連穎王妃都做不下去。”

    高陽郡主腳步滯頓,整個人如墜冰窟。

    侍衛在一旁挺立如柱,彷彿一道背景。

    高陽郡主滿腔鬱憤無處釋放,反手狠狠給了侍衛一巴掌。

    侍衛還是那麼站着,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彷彿那一巴掌不是打在自己臉上一般。

    高陽郡主搓了搓牙,終於離去。

    ……

    此刻的白晚舟人如其名,如晚空中的一葉扁舟,筋疲力盡的在汪洋中飄飄蕩蕩。

    男人怎麼都精力那麼旺盛?五十大板都打不消停。

    南宮丞側身看着她白膩如膏的小臉,突的有些心疼,伸手輕輕撫摸兩下。

    白晚舟擋開他,伸出小腦袋道,“跟你商量個事。”

    “說。”

    “咱們這頻率能不能降低一點。”

    南宮丞表示不敢苟同,“剛喫到肉的人,豈不是都天天想喫?”

    “剛喫到肉?你又不是沒有過,真不行,給你納兩個通房泄火如何?”

    南宮丞面色一沉,鬆開摟在她身上的手臂,轉身背過去,“睡覺。”

    “睡什麼覺,咱們事情還沒商量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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