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病了,在家養病。”

    白晚舟想起那晚楚醉雲臉色異樣的蒼白,心裏懷疑的很,她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傷了。“五嫂剛纔的話,說得好像跟她很熟似的,上回彷彿就聽五嫂說從小認識她。”

    文王妃面色有些不屑,“認識是從小就認識的,不過我跟她交情不大,是我妹妹與她一個庶妹關係好,她那個庶妹又跟她不對付,每每到我們家來玩的時候,都會說她是怎麼擠兌家中庶妹的,說得多,我自然聽得也多了。”

    說到這裏,文王妃突然壓低聲音,四周望了好幾眼,才道,“我小妹前兩天跟我說了個楚丫頭的八卦,不過太誇張了,我不太信,都不敢跟人說。”

    白晚舟不是八卦之人,但楚醉雲的八卦哪能不聽,立即勾勾手指道,“五嫂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嘴緊,到我這裏的八卦,只會爛在我肚子裏。”

    文王妃是個憋不住話的人,聽到那個八卦後,她想着茲事體大,一直不敢說,都快憋壞了,得了白晚舟這個承諾,豈有不一吐爲快的道理,拉着白晚舟的耳朵便說開了。

    穎王府。

    因高陽郡主前兩日從宮裏回府便懨懨的,楚將軍便讓如夫人帶着二女兒楚碧雲一同到穎王府去探望穎王夫婦。

    這位如夫人閨名叫杜蘭,人都喊她一聲蘭夫人。

    雖不是正室,但其實比高陽郡主更早就跟了楚將軍,生育能力也是超強,育有兩男三女,後來高陽郡主嫁進楚府,仗着身份尊貴成了主母,蘭夫人一直不服她,兩人鬥得很兇,兩人的子女也鬥得你死我活。

    是以楚醉雲一聽到她們母女來探望,便咬牙切齒道了一句,“貓哭耗子!給我晾着她們,就說我和王爺身子都不爽,不方便見人。”

    直晾到中午,想着她們應該走了,楚醉雲才起身親自去給穎王準備飯菜。

    誰知一到穎王的房間,就看見楚碧雲坐在牀頭,手捧一盞燕窩,正親滴滴的喂穎王喫。

    楚醉雲怒火中燒,當着穎王的面兒,又不好發作,上前一步,奪過楚碧雲手裏的燕盞,柔聲道,“不知道你姐夫患的是什麼病嗎?怎麼跑進這間屋來了?”

    楚碧雲斜睨她一眼,笑道,“姐姐連自己夫君患病也嫌棄的嗎?”

    楚醉雲有些惱怒,“我爲你好,你七扯八拉的說什麼?”

    楚碧雲撇撇嘴,“大夫都說姐夫已經沒有傳染性了,我們進來看看沒什麼的,姐姐不必那麼緊張。”

    蘭夫人也微笑道,“是啊,我也看姑爺就好得差不多了,方纔我們還扶他在院裏轉了一圈兒呢。”

    楚醉雲差點氣背過去,明明晾着她們的,她倆是怎麼躥到這裏來作妖的!

    “胡鬧,王爺身子剛剛恢復了些,哪能在外面吹風!”

    穎王就在這時開口了,“沒事的,轉了那麼一會,人倒清醒許多,之前睡得腦仁都疼。”

    楚醉雲坐到楚碧雲方纔坐的位置,摟住穎王的上身,彷彿在宣告自己主權一般,“星哥,你不要小孩子脾氣,你這病,可經不起反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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