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笑道,“對門對戶的,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家男人叫老蕭,是個穩重人,三十歲朝上才討上現在這個女人。兩口子出門在外,誰知道出了這個事,將來回來了,怕是要噁心死。”

    南宮丞沒頭沒尾的問道,“他家男人長什麼樣子?”

    “就是普通長相,國字臉,寬額門,五短身材,微微胖。”胖女人說完,諂媚一笑,“倒是他家女人,長得可漂亮了。”

    說着又壓低聲音道,“那女人真不是個東西,老蕭那麼疼她,這屋子就是按照她的意思造的,喫穿用度也全都給她最好的,爲了掙錢給她揮霍,常年在外漂着,可她趁着老蕭一出門就養漢子。”

    這八卦有味兒,衆人都豎直耳朵,白晚舟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女人翻了個白眼,“我都親眼瞧見過好幾回,我能不知道?老蕭走後,那男人經常大晚上的往她屋裏鑽,第二天才出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幹什麼好事。”

    “姦夫是這街上的嗎?”

    胖女人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每次都是擦黑來,還披着斗篷,哪裏看得清,這種事,我們做鄰居的只能裝不知道,誰好湊上去看?嘖嘖嘖,外邦女子褲腰帶就是松,當初跟老蕭回來時就不明不白的,如今又勾搭上旁人。我男人不是沒勸過老蕭,那種卑賤的女人,帶回來做個妾婢就是了,誰還一本正經把她當老婆供着。要我說,老蕭家出這等事,就是這女人不吉利招的!”

    白晚舟想起什麼似的,“你方纔說什麼,他家女主人是外邦女子?”

    “嗯。”胖女人露出不屑。

    白晚舟心狂跳了兩下,“她是不是叫媚娘?”

    胖女人愣了愣,“小公子怎麼知道的?”

    白晚舟又問道,“半夜鑽她屋的男人,是不是身量高高大大?”

    “對對,是個高個條兒。”

    白晚舟和南宮丞對視一眼,南宮丞神色如潭,看不出什麼,白晚舟卻覺得渾身都有些僵硬,又問道,“你剛剛說天花一結束,媚娘就僱車去邊疆找她男人了?”

    “嗯,走的那天我們還打招呼了呢。”

    白晚舟猛地想起前幾天夜裏在胭脂大街遇到的那個戴着面紗的胡裝女人,那個女人眉眼分明和媚娘如出一轍!當時白晚舟就想追上去確定,後來人多被衝散了,南宮丞也找回來,就作罷了。

    但那個女人淡灰色的瞳色,是讓人過目難忘的。

    可鄰居說媚娘在天花結束便走了,又怎麼會出現在胭脂大街呢?

    還有胡來,也是在天花一結束就閉了客棧,也對外宣稱去了邊疆。

    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陰謀?

    “想到什麼了?”南宮丞問道。

    白晚舟怕自己看花眼,說出來會誤導他們辦案,便搖搖頭,“沒什麼。”

    “走吧。”南宮丞道。

    白晚舟跟着南宮丞的腳步,走着走着,發現是回義莊的路,問道,“怎麼又回這裏?”

    南宮丞道,“想搞清一件事。”

    “什麼事?”

    南宮丞從懷中掏出一塊寶藍色布料扔到白晚舟面前,白晚舟打開一看,竟是一塊肚兜,還散發着一股撲鼻的脂粉香,她可以肯定這不是自己的,頓時噁心的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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