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妃正幽幽展望着未來,慶王熟稔的捻了捻她身上某處敏感點,纏綿道,“婉婉,除了文王妃的肚子,爲夫還有件事要求你幫忙。”

    慶王妃嚶嚀一聲,眼角和身下都溼了,心頭升起一陣陣柔情,婉婉是她閨名,除了剛嫁入王府時,已經多年未聽到夫君如此喚自己了。

    “王爺有話儘管吩咐好了,夫妻之間同甘共苦,說什麼幫不幫忙的。”

    “你明日去廖府一趟,找二房的梅姨娘聊聊。”

    “找梅姨娘作甚?”慶王妃是聰明人,卻也猜不透慶王的意思。

    慶王舔舔脣,“梅姨娘是婉兒的娘,只有她能讓婉兒退婚。”

    “退婚?”慶王妃躺不住了,從慶王懷裏掙脫出來,“退皇上親口賜的婚?”

    慶王點頭,眼神閃爍,“我想了許久,白秦蒼實在是出身難堪,讓外祖和這種人聯姻,實在是辱沒門楣,這對咱們不利。”

    慶王妃不以爲然,“一個二房庶女罷了,棋子都算不上,她嫁誰也影響不到咱們呀。”

    慶王卻很堅決,“你別管,照辦就是了,我自有我的道理。若梅姨娘不肯,你就直接把婉兒……”

    說到此處,慶王從枕下摸出一個小小的紙包,遞到慶王妃手裏,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慶王妃心驚肉跳,同牀共枕這麼多年,她不是不知道丈夫爲人,可是對自己外祖家的表妹下如此狠手,這是爲哪般?

    梅姨娘從沒想過慶王妃會大駕光臨她的寒舍,她的小雜院還從沒接待過這麼尊貴的客人,一時間手足無措,又覺得屋子冷,又覺得茶不好,幾個丫鬟都忙得團團轉。

    慶王妃溫熱的笑道,“姨娘快別忙,我就是來閒坐坐,與姨娘嘮嘮家常而已。”

    梅姨娘雖愚鈍,卻也不信慶王妃會來她這裏閒坐,畢竟慶王妃嫁給慶王這麼多年了,每次到廖府來,正眼都沒瞧過她這個不知名小妾一眼。

    “王妃若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奴家定當竭盡全力。”

    慶王妃爽朗一笑,往桌上拍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我就喜歡和姨娘這樣的爽快人打交道。”

    梅姨娘看了銀票一眼,吞口口水。

    “王、王妃這是做什麼?”

    慶王妃直截了當道,“婉兒表妹和白秦蒼的婚事,實在不妥,那白氏是什麼人,山賊啊!婉兒表妹細皮嫩肉知書達理的,什麼樣的好夫婿嫁不到,嫁給那白氏,一輩子可不就毀了?我呢,就是來勸姨娘多爲婉兒表妹籌謀籌謀的。”

    梅姨娘頓住,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本是二房的一個大丫鬟,被庶出的二老爺擡舉做了通房,又生了一個庶子一個庶女,二老爺生性風流還生育能力極強,老婆小妾生了一堆孩子,她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是放養的。

    好不容易捱到女兒大了,因着機靈又長得白淨,被廖貴妃帶到宮裏做了個女官,本以爲女兒在宮中博個前程,能替兒子也娶一房像樣媳婦,誰知道出了那檔子事?

    她深閨婦人,不似正房太太們時常能出門見世面,日日窩在府中,只聽聞那滇西王白秦蒼凶神惡煞殺人不眨眼,隱約間還有說他喫過人的,這些日子哪天不是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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