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不由唏噓,桑王那麼開朗單純的性格竟然有這麼個娘。

    文王妃笑道,“咳,咱別嘮嗑了,人家都忙得熱火朝天了,你這攤子還沒支棱起來。”

    白晚舟收起八卦心,吩咐阿朗支起一個小桌,擺下兩張小椅,和文王妃坐下,開始給百姓義診。

    古代醫療技術和條件都有限,老百姓生病大多是撐着,撐不住了纔去醫廬開點湯藥喫,再沒用就只能等死了,常常一個流感就能帶走一條命。

    白晚舟之前在胡街治天花的名頭已經傳出去,是以聽說她今天要開義診,一時間也是萬人空巷,很快她的攤子前就排起大長隊。

    洛城的正月還是嚴寒,很多百姓都是感冒來的,白晚舟一一給了感冒藥,有咳嗽咽痛症狀的就加點消炎藥,重症發燒的還配退燒藥,忙得像模像樣,文王妃到底閒不住,也在一旁幫忙。

    不像慶王妃那邊,米派完就完事,白晚舟這邊是越來越火爆,忙到快中午,隊伍一點點消減的意思都沒有,眼看着藥都快完了。

    白晚舟心想還有這麼多病人,看來今晚還要找藥箱繼續給藥,明兒再來一趟纔行。

    正想着,攤前來了一個又高又壯的胖子,胖子體型太寬,一坐下來,把白晚舟和文王妃兩個人的視線都擋住了。

    白晚舟前世今生都沒見過這麼肥的人,嚇了一跳,“你哪兒不舒服?”

    胖子喘着粗氣道,“天天頭昏,走兩步就喘。”

    白晚舟無語,這麼肥,不喘纔怪,“給你兩個血壓吧,你可能是血壓過高,把袖子捲起,胳膊伸過來。”

    胖子笨拙的卷着袖子,白晚舟正準備血壓儀呢,忽聽一陣騷亂,胖子身後的人羣鳥獸般散開。

    緊接着便是一陣馬蹄得得的聲音,胖子慌里慌張的站起來躲到一旁,白晚舟才發現竟是一匹受驚的黑馬直衝衝奔了過來,擡起前蹄,踏碎桌子,眼看着就要將白晚舟和文王妃踢飛。

    “天哪!”白晚舟驚呼一聲,抱着文王妃就往一旁滾去。

    黑馬還在狂奔,阿朗一個翻身躍到它背上,死死拽住繮繩,扯了半晌,才把它制服。

    白晚舟驚魂未定,低頭看懷中的文王妃,只見她也是面色慘白。

    旁邊的慶王妃、端王妃和楚醉雲見此情形,全都跑了過來,“老五媳婦,你沒事吧!”

    文王妃目色呆頓,半晌才道,“我肚子,好痛……”

    白晚舟顧不得滿街都是人,背過身去擋住文王妃,掀開她裙子一看,只見身下裙褲滲得都是斑斑血跡。

    文王妃看到血,眼淚簌的就掉了下來,“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白晚舟拿出之前備的黃體酮,手腳不停的給她打了一針,“別胡說。”

    慶王妃嘰嘰咕咕道,“老七媳婦,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明知老五這孩子要得又多難,父皇母后都准許她今年不開齋,你還把她帶出來,這下出事了吧!”

    白晚舟不理會,讓阿朗把馬車趕過來,“我們倆把她擡上去平躺着,一定要輕。”

    阿朗點頭,兩人正抱住文王妃,慶王妃又道,“呀,她都流產了,你們這樣折騰她,不是敗她的身子嗎?往後再想懷就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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