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開好方子,便命小廝去太醫院抓藥。

    南宮丞低聲對阿朗說了什麼,阿朗也悄悄出去了。

    莊妃拍了拍腦袋,道,“瞧臣妾這腦袋,都急糊塗了,貴妃雜事纏身,能帶兩位太醫來,臣妾感激不盡,若貴妃有事的話,不用在這守着,折煞他們夫婦了。”

    廖貴妃笑了笑,道,“妹妹這話就生分了,老五雖不是本宮生的卻也是本宮看着長大的,他的孩子就是本宮的孫兒,本宮也希望能保住這個孫兒,等文王妃喝了藥本宮才放心走。”

    莊妃被廖貴妃幾句話感動得眼淚盈眶,心想廖貴妃也不是大家傳言那般不近人情的。

    不一會兒小廝便拎回幾大包草藥,在太醫的指導下開始燉藥,一陣陣刺鼻的藥味直衝進屋,衝得人頭昏腦漲,湯藥燉好,倒出濃濃的一碗,丫鬟端進來,文王把文王妃扶起來喂她,無奈藥勁沒過,她還在昏睡,餵了一點全都漏了。

    廖貴妃着急道,“她怎麼不醒?”

    文王答道,“七弟妹給她用了安神藥。”

    廖貴妃冷睇白晚舟一眼,“安神藥也是能亂用的?”

    文王不好意思道,“阿英傷心過度,情緒很不穩定,七弟妹這纔給她用藥的,這保胎藥暫時喂不進去,等她醒了再讓她喝吧。廖母妃若是等不及,兒臣派人送您先回宮。”

    廖貴妃想了想,只得道,“不必,你照看好你媳婦,本宮自己回去,有什麼消息記得進宮告訴本宮一聲,省得本宮擔心。”

    文王連連應道,“多謝廖母妃掛懷。”

    廖貴妃帶着她的一衆隨從走了,文王怕出意外,把兩位太醫安置在文王府隨時待命。

    文王妃就在這時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滿屋子人又哭了,“我還以爲只是個噩夢,原來不是夢,是真的。”

    文王看到她這樣不知所措,好在莊妃穩重,坐到牀頭安慰道,“你還年輕呢,不要這樣沒信心。”

    文王妃嗚嗚哭泣,“母妃,我對不起您,我對不起阿追。”

    莊妃端起溫在一旁的藥,“別瞎說,孩子還在肚子裏,這麼說他要生氣。來,把太醫開的保胎藥喝了。”

    文王妃聽說喝安胎藥,立刻乖乖張開嘴,莊妃親自挑了一勺往她口中送。

    南宮丞卻忽然道,“稍等!”

    一屋人都愣了愣,文王道,“怎麼了七弟?”

    就在這時,阿朗氣喘吁吁的回來了,身後站着兩個人,白晚舟一看,不是丁香父女嗎?

    丁大夫看着一屋權貴,正欲行禮,卻被南宮丞直接讓了進來,“不忙行禮,丁大夫先幫忙看看這碗保胎藥有沒有問題。”

    丁大夫聞了聞,搖搖頭道,“藥倒是沒問題。”

    莊妃見南宮丞如此謹慎,不由道,“老七還是不放心貴妃?本妃今日看她倒是很真誠……”

    文王救妻心切,也道,“老七,你太過謹慎了。”

    正欲繼續喂文王妃,丁大夫卻道,“如不忌諱,可否讓老夫替文王妃請個脈?”

    文王妃到底還是更相信給她帶來這個孩子的白晚舟的,便向白晚舟問道,“七弟妹以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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